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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妍和歧煙躍眾而出,往安明月的方向走,就在經過歧香和歧鳳身邊時,卻見這兩個壞心眼兒的丫頭竟悄悄伸出腳,想要絆倒鄭妍和歧煙。

鄭妍自從修煉後五識就比常人敏銳,歧香和歧鳳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鄭妍的眼睛,勾唇嘲諷一笑,輕而易舉的抬腳避過後,故意朝歧香的腳麵狠狠踩了下去。

“哎喲!”

“哎喲!”

兩聲驚呼傳來,一個是歧香,另一個卻是被歧鳳絆倒的歧煙發出來的。

安明月登時臉就黑了,斥責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居然如此頑劣,若無心習舞,我會如實稟明伯夫人準你們離開。”

歧香素來在府裏橫行霸道慣了,豈會被安明月嚇到,用手一指鄭妍,怒道:“是她踩我的腳!安師傅,你現在就去跟我母親講,把她趕走!”

安明月暗暗蹙眉,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是親眼所見的,若不是歧香和歧鳳想要絆人,那位表姑娘也不會生事,隻是,雖然她知道錯在哪方,可她不是官府審案的大老爺,也輪不到她來判斷誰對誰錯,考慮到歧香和歧鳳是伯府正經嫡出的姑娘,於情於理她也沒道理偏著寄居府上的表姑娘。

安明白心念一轉已經有了決斷,對鄭妍和歧煙,道:“你們二人既然走路都走不穩,那就去旁邊練習,什麼時候可以了,再跟著大家繼續學舞。”

歧香聞言卻是心中一樂,她剛才因為吃了虧就想著讓安明月把鄭妍趕走,沒想到這位安師父技高一籌,竟用這種方式羞辱於她,反而讓她胸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安師傅所言甚是,就讓她們練習走路,走得不好就罰她們不許吃飯!”

歧煙一聽就哭了出來,一是磕到膝蓋痛的,二是若被她姨娘知道不能繼續習舞,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罵。

鄭妍挖了挖耳朵,覺得這些人當真麵目醜陋,尤其歧香和歧鳳當真不知所謂,她還沒因為上次的事收拾她,她卻三番兩次湊上來挑釁,簡直叔可忍,嬸不可忍。

“你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到一邊去!莫要再影響我們學舞!”

歧香張揚的聲音再次響起,鄭妍卻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確實,我一直想去尋大伯母主持公道,畢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歧香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露出一副捉奷在床的表情,尖聲道:“果然,那一晚你……”

歧香正想說出那一晚她收買府中婆子把鄭妍偷出府賣掉的事情,幸好歧鳳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歧香的嘴。

“三姐姐,莫要胡言亂語……”

歧鳳到底比歧香多些城府,那一晚她們本來打算把鄭妍賣到那種醃髒的地方毀了她的清白,就算她不要臉的回來,歧家也不可能繼續留著她辱沒門楣,隻是誰也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那麼幸運,非但沒有被賣掉,還幸運的被錦鸞郡主所救……

既然錦鸞郡主有意隱瞞,那麼她們再提起這件事就不合適了,而且若真傳了出去,予她們的名聲也是有影響的。

鄭妍看了眼表情陰沉的歧鳳和不甘掙紮的歧香,嗤笑一聲,不再搭理她們,而是如在凝夜山莊時那樣索性坐到一邊休息,而安明月則仿佛徹底忽略了鄭妍,繼續教姑娘們跳舞,雙方互不幹涉,氣氛竟詭異的和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