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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房裏已經鬧開了,趙乙護在馬漠北前麵,另一邊蘭桐穀捂著胸口,臉色慘白,明顯沒占到便宜。

宋老板則一臉的焦急,紮著雙手,猶豫不決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兩位老板,和氣生財,要是我們天運閣有什麼招呼不周的,我在這裏向二位賠罪了。”

韓掌櫃一掃地上散落的幾塊石料就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事,馬漠北和宋老板都是常客,而蘭桐穀更是玄門中的異類,這兩邊素來井水不泛河水,唯一能發生衝突的地方就是看中了同一塊石料……隻是,瞧眼下的情形,明顯是蘭桐穀這邊吃了虧,韓誌不由得多看了趙乙幾眼,暗忖難道是他眼拙了,竟沒看出這位的身手居然這麼厲害?

蘭桐穀此時看著趙乙的眼神裏全是戒備,隱隱還帶著濃濃的審視,他這幾年雖然疏於修煉,可以他的本事料理幾個武夫還是綽綽有餘的,沒想到今天倒黴的踢到鐵板,他不過是想給麵前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一點教訓,結果反是自己著了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蘭桐穀死死盯著趙乙,華麗麗的把進來勸架的韓掌櫃給無視了。

韓掌櫃笑容一僵,索性不管了,帶著夥計站在旁邊看熱鬧。

趙乙被蘭桐穀盯得莫名其妙,這陰陽怪氣兒的家夥剛才看中了馬漠北挑中的一塊石料,二話不說過來就搶,趙乙豈能認慫,當即懟了回去,沒成想這貨還是個爆脾氣,口舌上討不到便宜,就要跟他動手,結果趙乙一招都沒出呢,這家夥就突然慘叫一聲,一副口吐白沫,快要死掉的模樣……

難道是個碰瓷兒的?想訛他?可他連一個手指頭都沒動過,這也太冤枉了點!

“喂!我說你,別想訛人,我可是連你的衣角都沒碰到!”

蘭桐穀自覺丟臉,壓下胸口的悶痛才冷笑道:“既然是同道中人,何必遮遮掩掩?”

趙乙更糊塗了,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瘋子,要是以往他遇到這種事情,管保一頓老拳下去,就算再難纏的刺頭兒也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今天這事兒怎麼想怎麼透著詭異,趙乙到底聰明了一把,沒有腦袋一熱不管不顧的衝上去開撕。

“宋老板,這塊石料是我先看中的,若是您想要,也要等我放下才是,可從沒聽過上手就搶的規矩。”

宋老板看著那塊被馬漠北托在手上的石料老臉通紅,這件事說來也是他這邊兒不占理,可事情發生的太快,連他也沒想到蘭桐穀居然如此蠻不講理,心裏有點後悔自己病急亂投醫,怎麼就忘了這位蘭師的名聲向來不好。

“賢侄誤會了,蘭師隻是性情急躁了些,他對你並無惡意。”

宋老板的解釋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氣虛,可這裏是天運閣,借他個膽子也不敢胡攪蠻纏,隻能硬著頭皮替蘭桐穀描補。

馬漠北知道此事與宋老板無關,見人家紆尊降貴的向自己一個晚輩道歉,也不好揪著不放,隻好緩和語氣,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不過瞧這位……的情況不大好,宋老板還是先尋個大夫給他瞧瞧吧。”

“不必!”

不等馬漠北說完,蘭桐穀已經厲聲阻止,他甩開宋老板扶過來的手,一指馬漠北手中的石料,對韓誌道:“韓掌櫃,這塊石料是什麼價格?我現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