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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氏發現從鄭妍這裏無法突破,於是把矛頭轉向早被嚇得臉色發白的周氏身上。
“歧三夫人,你怎麼看?”
“我……”
周氏大腦一片空白,她的性格裏似乎天生就不俱備任何攻擊性,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複雜的情況,被向氏點名後,隻能無助的向鄭妍求助。
鄭妍對周氏這個性子也是挺無奈的,隻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這位夫人,請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無禮!我在同你家大人說話,豈有你這小輩放肆的地方?”
鄭妍:“……”
這老東西說不過自己居然開始拿輩份壓她,簡直不要臉至極。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這是我的事情,與我姑母無關。”鄭妍說著嗤笑了一聲,索性不再跟向氏糾纏,轉而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的蘭亭侯夫人。
“蘭亭侯夫人,我與姑母是受到您的邀請前來赴宴,也算是您的客人,現在客人無端受辱,您作為主人家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公道?”
蘭亭侯夫人早看向氏母女不順眼了,隻是礙於身份,不好無故樹敵,見饕恩伯府這小姑娘在麵對有品級的宗婦亦表現得不卑不亢,心裏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鄭姑娘所言極是。”蘭亭侯夫人說著看向韓夢如母女,道:“韓姑娘,既然你一口咬定是鄭姑娘拾了你的手鏈,還是要拿出證據才行。”
“夫人,我並沒有證據,若不然……不妨搜一搜?”
“你想搜我的身?我倒想問問是誰給你的臉麵?”
鄭妍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盯著韓夢如的眼神烏沉沉的,帶著一股濃鬱的戾氣。
韓夢如被鄭妍看得瑟縮了一下,可她今天打定主意要讓對方丟臉,自然不甘心就此放棄,於是暗暗咬牙,故作柔弱的說道:“我、我隻是覺得這是最快的方法……鄭姑娘又何必動怒?難道是心虛……”
鄭妍可不受韓夢如的激將,她今天要是在這裏被搜身,不隻是她臉麵盡失,就連整個饕恩伯府都會受到牽連,再說,她憑什麼按著韓夢如的想法走?她怎麼不上天?
鄭妍想著目光在韓夢如跟向雪身上掃過,剛才在回廊中除了韓夢如就隻有向雪,聽韓夢如的意思,那條手鏈還挺珍貴,那麼她就不可能把手鏈隨便丟掉,所以,手鏈若是不在韓夢如身上,那麼就有可能藏在向雪身上。
想到這裏,鄭妍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動,曲指彈出一粒細小的珍珠正中向雪桌上的酒壺。
“啊……”
向雪正坐在自家母親身邊當背景,一時不查被酒水灑了一身,粉色的褥裙瞬間濕了一片,模樣甚是狼狽。
向母姚氏蹙眉,暗惱自己這個女兒今天怎地如此莽撞,不僅言語無狀,還接連犯錯,忙對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道:“伺侯姑娘去客房更衣。”
向雪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看著自己髒掉的裙子又羞又氣,覺得自己的臉麵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