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少女顯然對這個消息打擊到了,居然連哭都忘記了,隻是鄭妍現在也沒時間給這姑娘做心理疏導,她還是更關心要怎麼才能離開這裏。
“那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逃?不可能的。”瘋女人冷笑,“這裏隻有一條出路,外頭很多人守著,除非可以隱身,否則根本沒辦法逃過那些守衛的眼睛。”
“不,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裏……”那綠衣女子被嚇壞了,一聽逃生無望,情緒頓時失控,“我爹是蘇城首富,我舅舅是堂堂大理寺卿,我就要成親了……我不能死在這裏……“
綠衣女子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不同於剛才還顧忌著形象,現在卻是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瘋女人被綠衣女子逗笑了,確切說是嘲諷的笑,她道:“在這裏沒有人認得你,自然也沒人在乎你的身份,他們說過,隻有嬌養出來的女子才是最美味的,所以這裏沒有一個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可是,你看,她們失蹤了那麼久,卻根本沒人來救她們,等著她們的結果隻有一個……”
瘋女人不“瘋”的時候說話很有條理,鄭妍能感覺得出她話語中的蒼涼,甚至可以說是麻木。
“我叫周昕妍,你叫什麼名字?”
瘋女人微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鄭妍會問自己的名字,她有一瞬間的猶豫,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名字,畢竟她已經被抓來了三天,已經被那些畜牲遭踏了,一個失節的女子,便是回去怕也是活不成的,是以她雖然不想死,但也沒想過能有重回家族的一天,既然已經決定不回去,又何必再提自己的名姓?
“你叫我阿無吧。”瘋女人苦笑,無,便是一無所有,也是她從此以後的命運。
鄭妍並沒有糾結她的名字是真是假,隻是不想“喂喂”的稱呼對方,“你呢?”
鄭妍又問綠衣女子,綠衣女子同樣猶豫了一下,她顧慮的跟阿無顧慮的事情一般無二,畢竟這個世道對女子太過苛刻,沒有哪個家族能容忍失節的姑娘。
“我,我叫馮伶悠。”不知出於什麼心態,馮伶悠雖猶豫,但最後還是報出了真實的姓名,或許是看到那些身體殘缺的姑娘,覺得那可能就是自己的下場,讓另一個人知道名姓,至少說明她曾經存在過吧。
鄭妍並沒有繼續聊下去,因為她隱約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於是忙示意阿無和馮伶悠不要生張。
果然,沒一會兒大門被推開,外頭的人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口扔了幾個硬邦邦的饃饃進來。鄭妍和阿無、馮伶悠假裝無知無覺,以為那人送完飯就會離開,卻沒想到那人在門口探頭縮腦張望了一會兒,居然鬼鬼祟祟的走進密室,一邊把門關上,一邊解著褲腰帶嘀咕道:“格老子的,那群王八羔子隻顧著自己享受,每次都讓老子吹風,今天我也爽一爽。”
借著微弱的光線,鄭妍看出這是個容貌猥瑣的中年男人,不用看他的動作,就那一臉的淫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而且他的目標明顯是縮在角落的阿無。
鄭妍皺眉,她雖然跟阿無萍水相逢,而且看阿無的樣子明顯已經被遭踏過了,可那是之前,她沒辦法改變過去,可現在鄭妍自問沒辦法看著一名女子在自己麵前被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