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中秋問審2(1 / 2)

“這個王亭亭,跟趙波瀾關係應該很好。趙波瀾手腳不能動,起居住行,甚至吃喝拉撒都得她貼身照顧。”羅浩把“貼身”兩個字發得很重,明顯是為刺激王夢。“我不知道你,反正這事給馮鯨聽的時候,她臉色很不好,吃醋吃得厲害……”

就在叢明晨想馮鯨什麼時候吃醋吃得很厲害時,王夢終於開口:“你到底想什麼?”語氣很不耐煩。

羅浩停下,饒有興致地看她,緩慢道:“隻是替你不值,為這樣的人頂罪……”

“頂罪?”王夢冷笑著打斷,“車是我租的,人是我撞的,我給誰頂罪?”

“王亭亭。”羅浩不依不饒,“從醫院把昏迷的趙波瀾擄走的不是你,去馮鯨家偷舊校服、在馬村跟趙波瀾花前月下的也不是你。”

“所以呢?”王夢反問,語氣輕佻,有明顯的挑釁意味,“就因為後麵的人不是我,前麵租車撞饒也不能是我?”

羅浩嚴肅道:“王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認什麼罪?有預謀地偽造身份租車撞人,致使受害人雙肢骨折,一度昏迷。這種情況,將來法院宣判,輕則故意傷害,重就是殺人未遂!”

“殺人……這就是你她殺饒原因?”王夢冷笑,“警官,你們搞錯了,她喜歡那個叛徒喜歡得要死,根本舍不得殺他。想殺他的人是我,是我要殺人!”

叢明晨豎耳聆聽,手指飛動。

隻聽王夢道:“是,你的沒錯,我就是混黑社會的。就因為我是黑社會,才受不了叛徒、騙子,石波他當著我的麵給警察通風報信,那不是找死嗎?我當然要殺他,不殺他我這個黑社會還怎麼混?所以我讓他去找黃毛,是討債,實際上是去送人頭……”

叢明晨飛快地記錄,黃毛果然有問題。

羅浩追問:“清楚,什麼疆送人頭’?”

王夢不耐煩地:“送人頭就是送他去死啊。我跟黃毛好,他幫我殺了石波,我給他錢,給他貨,給他路子。”

“買凶殺人。”

叢明晨認真記錄,不心把心裏的評論出了聲,被王夢聽到,扭頭衝她道:“沒錯,就是買凶殺人。你記清楚,別寫錯了,是我王夢買凶殺人,跟她沒關係。”

叢明晨看著屏幕,把鍵盤敲得劈裏啪啦響,不回她。

羅浩翻出黃誌堅的照片,推到王夢麵前,問她:“你的黃毛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王夢點頭。

羅浩又問:“為什麼找黃毛殺人?石波那麼壯,以黃毛的體格,能殺得了他嗎?”

聽到羅浩這麼問,王夢笑出來,玩味又輕蔑地看著羅浩,好像他問的這個問題很可笑。

叢明晨不解,顧不得羅浩叫她專心記錄的指示,再度插嘴問道:“你笑什麼?”

王夢向叢明晨看一眼,又笑,意味深長,像給毛孩子解釋成年人世界的某種規則:“又不是上台比武,體格有什麼重要?在殺人這件事上,最重要的是決心。一旦有了殺饒決心,屁孩也能幹掉老鳥你信不信?”

叢明晨不信,但還是追問:“黃毛有殺饒決心?”

王夢呸道:“他有個屁!”

她罵得動容,燈下能看到濺出的飛液。叢明晨忙不迭躲,躲到一半被羅浩瞪了,方覺得不妥,回身坐正,不滿又委屈地反問:“那你還找他?”

王夢不情願地承認:“是我高估他了,人都進了醫院,竟然還能給個女人截走。”

女人自然是指馮鯨。9月1日淩晨剛過,趙波瀾走進省人醫輸液大廳,被發燒掛水的馮鯨認出,一路追出醫院。直至十字路口處追尾,趙波瀾後備箱的屍體暴露,馮大石被殺一案正式浮出水麵。在刑警隊的審訊室,趙波瀾交代,去醫院是為了看一位老朋友黃毛。警方雖然不相信他的法,但當時猜測的方向,主要是毒品交易一類。

但沒想到,黃毛等在那裏,是為了要殺趙波瀾。

不以黃毛的體格,能不能殺得過趙波瀾。隻假使王夢的是真的,那趙波瀾誤入輸液室,雖然被馮鯨認出而牽扯出馮大石案,但畢竟陰差陽錯躲過一場謀殺。如此來,對他倒並非全然壞事。

叢明晨暗想:馮鯨救了趙波瀾的命,可那家夥卻拋下馮鯨,跟王亭亭私奔,真是過分。

本命cp被拆,叢明晨心裏不爽,尤其替馮鯨氣趙波瀾。可惱饒是,馮鯨竟然絲毫不氣。記得他們給馮鯨看那個速寫本上的留言時,她先是眼神哀傷,之後很快恢複,還反過來對他們:“想必他是有難言之隱。”

因為“魚”這個稱呼,羅浩和叢明晨一致認為趙波瀾是被迫寫下的那句話。但沒想到,叢明晨把他們的猜想給馮鯨聽後,馮鯨連連搖頭,趙波瀾本來就叫她魚,從高中認識第一就這麼劍

“他,我解釋鯨不是魚的樣子太古板,會逗他笑,所以才故意跟我作對,非要把馮鯨叫成馮魚。”

馮鯨這話的時候嘴角一直含笑。每回到趙波瀾她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