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女人似乎真的不簡單,當初案件陷入到泥潭中的時候,就是她提醒的NHD眾人,把調查的重點集中在吳一涵的過往經曆上。毫無疑問,如果不是這個人了解其中的內幕的話,那就隻剩下一種解釋了,這個鄭翠芬真的能掐會算。
葉楓比較傾向於前者,但是理智告訴他,鄭翠芬與這一連竄的案件沒有任何的關聯,她與案件中的人幾乎沒有交集。
這個幾乎雖然還打著引號,但是葉楓可以肯定,鄭翠芬會吳一涵、陳明他們毫無聯係,至於她是如何清除這其中的內幕的,可能真的隻能歸結於她神婆的身份吧。
而且這個女人十分神秘。先不論她身上的奢華的奢侈品,但但是她詭異不定的行蹤,就已經讓葉楓十分的頭疼了。事實上在正式了她所言不虛後,葉楓還想著和她說上話,談一談虛實,但是葉楓發現自己找不到鄭翠芬的下落。
這個女人突然就人間蒸發了,葉楓甚至找不到真正了解這個人的人,大家對她的印象幾乎和他的差不多:不明覺厲,神龍見首不見尾。
葉楓想要和鄭翠芬好好的談一談,這一次他甚至準備好了禮物,用手銬來請她來NHD做客。隻不過就像是提前知道這件事情似得,鄭翠芬消失不見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不見,對於葉楓而言,找尋一個人的位置並不算是一件難事兒。在這方麵,張芷晴無疑是專家。所以想確定神婆的位置,按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事實就是他們找不到鄭翠芬的下落。
這個女人究竟去了哪裏,在做什麼,他們完全一無所知,就算是那些和他同住在一個村落中的村民們,也對這個女人的事情幾乎全然不知,隻知道這個女人經常會一年到頭的在外麵呆著,有時一連幾個月都不回家,至於她在做什麼,和她來往的都是些什麼人,這些人就完全不清楚了。
當調查到這裏的時候,葉楓意識到這位鄭翠芬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絕對不是,她並不是平常意義上的騙子,因為他確實有些本事,而且她似乎並不怎麼收錢,那些接受過她幫助的人幾乎都沒有說被她騙取過錢財,她似乎對錢不感興趣,但是她身上的那些錢都是從哪裏來的,她為什麼會有巨額資產?她為什麼會過著這樣的生活?她就是什麼人?她有著什麼樣的目的?她為什麼會對案件如此的清晰?這些問題都必須見到她本人才能夠得到答案,但問題是誰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如何找到鄭翠芬成為目前必須解決的難題,但是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葉楓對解答這些難題也一點一點地也失去了動力。
一切都看似無望,當所有的混亂與事件都過去之後,人們的生活漸漸回歸了平靜,而人是一種很容易遺忘的生物,回歸平靜之後,也就不想再去糾結那些無法解答的問題,對於葉楓而言,生活又變成了波瀾不驚的樣子,每天上班下班,在辦公室中一呆就是一整天,然後無所事事,這就是他目前的生活,仿佛之前那一連串的殺人案,那些混亂都是前一段人生所經曆的,還不是他現在所過的生活。
有時候就是這樣,人會選擇去遺忘,因為這是最簡單的方式,是可以讓自己從磨難中放鬆的唯一途徑,想要答案,就必須承擔隨之而來的責任,所以人們總是會下意識的選擇對自己最簡單的解決問題的方式:遺忘。
畢竟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傷痛,人可以做到輕而易舉的遺忘。即使是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事實上,總有一天,傷口也會愈合,隻留下疤痕。
隻不過有人一遍一遍的撕開疤痕,而有些人會選擇徹底的放手。
至少去嚐試徹底的放手。
葉楓這樣的性格,讓他很難做到徹底的放手,他清楚自己要是碰上類似的事情,他一定會采取最極端的方式,所以他感激上天,感激他沒有讓這樣的慘劇發生在他的身上,他脆弱不堪的心靈完全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對於他而言,生活或許並不美麗,也不時常對他微笑,但是他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這種滿足感來源於他人的不幸,雖然這讓他感到對自己羞愧,但是事實的確是這樣,這就是生活的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