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看見卻裝作沒理會。
不管如何，何天青都有些慶幸。
他覺得那女人很可怕。
當時高偉、王馨月和上官磊慫恿秦叢來找蘇菡一等人的麻煩時，他表示過反對，可他反對無效。
他不敢和蘇菡一剛，隻好悄悄離開。
許摯也在，看起來過的還不錯的樣子，不知道他有沒有追到蘇菡一。
感覺自己想的有些多，何天青收回視線，微微搖頭，自嘲一笑，回答同伴的問題：“我看見一個比魔鬼還可怕的人。”
同伴頓時來了興致：“比魔鬼還可怕，是怎麼個可怕法？”
何天青再次搖頭。
他說不上來。
那時候蘇菡一砍喪屍還很青澀，但她身上就有股驚人的氣勢。
有時候他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讓他毛骨悚然。
“說話別說一半啊，你這樣吊人胃口小心被揍啊。”同伴說。
何天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扯開話題：“隊長還沒接好任務？”
那時候，該說是心高氣傲、還是年輕氣盛？
好像別人做什麼，他都覺得理所當然。
所以他並未對救過他命的蘇菡一和許摯表示感謝，甚至默默縱容了高偉和王馨月的囂張氣焰。
後來，他上過無數次當，吃過無數次虧，才終於發現社會變了。
但他已經失去了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還沒呢。”同伴附和，“你也別發呆了，趕緊幫忙找任務。”
“好。”
何天青應聲，收回視線，不再去想以前的那些事。
都過去了。
他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樣才能多活一天。
那邊，蘇菡一直接走到回收處，對坐在櫃台裏麵的一個男人說：“我要賣東西。”
寧檬的建議被她否決了。
不為其他，就是因為接任務那邊人太多，排隊要很久。
她嫌麻煩。
她在這裏組建小隊、刷積分都沒用，以後是要走的。
不知是大廳太吵、那人沒聽見，還是聽見了不想理，裏麵的男人毫無反應。
蘇菡一再次提高音量，甚至重重拍了下櫃台：“我要賣東西！”
男人終於抬起頭，神情帶著點不耐煩，打量了蘇菡一一眼：“一邊去，別來搗亂。”
男人的語氣很不好，讓蘇菡一皺起眉。
蘇菡一看著男人，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莫非討厭的人章的都很相似？
蘇菡一瞪了男人一眼，直接從空間拿出那具被燒焦的三階力量型喪屍屍體，丟在櫃台上。
屍體上的黑色碎屑濺的到處都是。
眼前忽然出現一具燒焦的屍體，男人嚇了一跳，驚恐的瞪大雙眼，猛然從座位上跳起，向後退了好幾步，聲音尖銳又洪亮：“你想做什麼？”
男人扯著嗓子尖叫時，聲音不比女人小。
他這一嗓子，頓時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隨即又注意到櫃台上燒的黑漆漆的屍體，一時看不出燒死的是人、還是喪屍。
周圍有一瞬間的安靜。
寧檬想捂臉走開。
為什麼蘇菡一每次都能鬧出那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