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汐國南麵的一個小城鎮,號榆城,最近榆城裏來了一位江湖上最有名望的神醫。說是江湖,但又不完全屬於江湖。
“他”是藥神穀穀主的惟一傳人,有人稱,有起死回生之能,江湖便給予“他“神醫的別號。同時他又神秘莫測,周身除一小僮外,再無他人。無人知曉他住在何處,隻知道每隔一段時間能耳聞他義診的消息,也無人知道“他”的性別,於人前總是白紗掩麵,一襲素色長袍,青絲用一根白綢輕束,亦無人見過“他”的容貌,聽說是貌比潘安,是世間第一美男子,又有人說,醜比無鹽,是中古無鹽之最,“他”當真是如神話般的存在!
附近城鎮的人聞言神醫在榆城,都風塵仆仆地趕來,隻望神醫為病者一探。於是,他投宿的農家早已排起了長長的求醫隊伍,時間飛速,暈黃的餘暉使那位醫者周身鍍滿了金黃色澤,如神祉般高貴聖潔。身旁小僮見他眉間隱隱略顯疲憊,便招呼眾人明日再來。
眾人散後,隻見他肩掛一簍,大有出門之勢,回身交待“小蝶,上次路經此處發現幾味難得的藥草,我去去就回,你留在這。”
輕輕的話語丟下,便消失在這昏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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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真是大意啦!”低沉略帶喘息的噪音夾雜著粗重的腳步在林中響起,微弱的光線隱約可辨人影,高大的身影倚著樹幹慢慢坐下來,他感到視線漸漸模糊了,“就這樣結束了嗎?不甘心啊......”最終神智被黑暗所吞沒了。
林中一白影緩緩走來,邊走邊低頭在草叢中翻找著,忽而蹲下采藥,埋頭采藥間突然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醫者的天性使他仔細查找著來源,原以為是什麼林間小動物不小心落入了獵人的陷阱。
初見那人的第一眼,他微怔。半倚樹幹,周身被葉間所透的月光所籠罩,華貴的錦紋白衣,濃墨烏絲,泛著光輝,平靜安詳,卻有不可忽視的存在感,即使暈睡著也掩不住滿身的貴氣。胸口處滿是血汙,袖口,腿部都呈現細微的血色,一眼便知他曾經遭遇了什麼,而此人卻不見絲毫呻吟出聲,可見平時也是極為驕傲,強硬。
到底是救或不救呢?
思緒翻騰間,他走近,放下藥簍,馬上點住他周身的幾處大穴,借著皓白的月華,為他查看著傷口,取出一粒藥丸,強迫他咽下,又從簍子裏拿出剛采的草藥為他止血。
做完一係列的清理後,他盡顯疲憊,從林間拾了些小柴,在旁邊生了一堆火,致使在這秋意深涼的晚間多了絲絲暖意。
隨後又從林間小溪處帶回些水,在四處尋找後,最終取下素色麵紗,沾了些水,為他做些清理。也許,像他這麼驕傲的人,是不允許自己有這麼狼狂狽的時候的!
輕柔地擦拭著他的麵部,當血汙褪盡,暈睡的這名男子用美來形容也不為之過!英俊絕美麵容,神工雕刻的的五官,緊抿的薄唇,臉色由於失血過多,有些蒼白,但仍不減之風采,額上一抹深色的疤痕,反更添神秘高貴。
林間的涼風撲麵,拂動了她烏黑的發絲,散落在素色長衣上,皓月為其鍍上神秘的銀白光澤,是如仙子般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