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中,惟恒國最為強大,恒國地處中古大陸中部,境內四周延伸了淩雪山脈的一支,邊界地勢較高,他們於中部低凹處建國,由於中間低,四周高,遮擋了北部的風沙,換得此處四季溫暖,水源充足,是個富饒的國家。
此刻汐國軍隊駐紮於恒國以東的方向,由於上次的乘勝追擊,將三國軍隊擊退回了恒國,讓淪陷的國土地再次並入原本的版塊。此前局勢緊張,汐國軍隊虎視耽耽,前方不遠處便是敵國軍隊,每日邊界守軍都會密切注意著汐軍的動態。
這日,汐軍向恒國發起進攻,然,與恒國的第一次交鋒打的恒國守軍連連後退,消息傳回汐國,舉國歡騰。
汐軍主帥帳內,眾位將軍與龍笙都在熱烈地討論著作戰方案,但有有人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地盯著營帳門口,好像在等著某人。他就是營中主帥龍笙,就在這時,帳門被掀開了,來人一身潔白,平凡而麵無表情的臉龐在陽光的照耀下,光華四射顯得無比耀眼,看得在場的人無不屏住呼吸,以為是天神降臨了。
這就是軍中的掛名軍師,既不懂戰場殺敵,也不會兵法謀略,他們都不禁質疑,是誰舉薦他來當軍師的,還有,天笙王爺的眼光何時這般退步了。
傳聞,上次戰役他並未參與,開作戰會議時,派人去請他,卻發現帳內空無一人,直至得勝歸來,他方才抱著暖爐,似醒非醒的從帳內走出,落在守衛視線裏,驚得守衛當時半天未回神。而此事主帥並未多罰,隻是讓他下次戴罪立功,否則一並罰了。
“哼,水軍師來了啊!真是難請啊!”見人終於來了,龍笙冷冷一哼。
“讓王爺久等了,水青該死。”淡淡的朝龍笙道,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龍笙下首方的惟一空位走去,優雅的落座,一丁點兒都看不出有認錯的樣子,反倒是直視著上座的主帥。
“得意個啥?居然要王爺和這麼多將領等你一個小小的軍師,真是翹上天了。”那天那個魁梧的將領在邊上涼涼的插上一句,不知怎的,他越看他越覺無能,像個窩囊廢,濃眉大眼粗略的睨了他一下,搞不好,是哪個國家派來的細作。
“張將軍,咋這麼說話啊!人家說不定真有事耽誤了。”其他將軍見他開始念叨,知道他可能又會說上半天,於是,果斷打斷了他。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兄弟們在拚命的時候他在幹啥?躲起來睡覺。”不知為何,不攔還好,一攔他的火氣就往上冒了,大有比劃之勢。
金眸掃過,帳內立刻安靜下來,張將軍突感背後一陣寒涼,愣愣的對上那殺氣四溢的人,硬壓下罵人的衝動,老老實實縮到了座位上。無人再敢多言,營賬內靜得連一針掉地上都能聽到,清影仍是靜默的坐於一旁,事不關己,仿佛剛才說的不是他,是別人。
“現在開始議事。”眼眸微微掃了眼下座的清影,開始發言。
清影何嚐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平庸,無能,說的就是她,每次看著他們討論,她都不做任何發言,抬頭看了眼正關注著其他將領談話的龍笙,這一切,應該盡在他掌握之中,聽取其他人意見也算是形式上的事,為他的策略添得更加完美。
首戰那日,由於當天晚上太過沉迷於配製新藥,以致於第二天忘將當時不想讓人打擾而布下的陣收起來,錯過了首戰的勝利。無怪乎他會對她有成見,不過,她不後悔,她並不喜歡看到殺戮,能避就避了。
“王爺,現在趁著我軍士氣大好,何不一鼓作氣?”一名滿臉絡腮須的戰領提議道。
“王爺,末將認為,此時敵軍定是已加強戒備,恐怕不容大意。”張將軍此時並無方才魯莽之色,分析著當前的戰局,其他幾人紛紛讚同。
“王爺,據探子來報,三國任命古月昌為主帥,與我軍作戰,而經首戰之後,古月昌宣戰,一定要一雪前恥,將三國軍隊彙集至恒國,不日將對我軍進行進攻。”聽到古月昌,清影視線望向龍笙,見龍笙也望著她,但卻並未給她想要的答案,看來他也不知道呢。而此次說話的是一位略顯年輕的將領,上次似乎沒見過,全身包裹在略顯寬大的鎧甲之內,但從身形上看,莫名的有些熟悉,視線不禁在他身上多停了幾秒,到底在哪裏見過他呢?
“哈哈,來得好,我還怕他不來呢,趕明兒咱們去將他首級砍了,看他還叫囂。”張將軍大笑起來,聲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