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盡現 (十六)(1 / 2)

敵軍並沒有給於他們多餘的喘息時間,對汐營展開了前所未有的攻擊,龍笙領軍反攻。清影仍如以前般留守軍營,聽著前方不斷傳回的戰報,配合軍醫處理傷者。而隨著傷兵的不斷增多,戰爭了進入了白熱化狀態,清影撫了撫微酸的腰,秀眉輕皺,拉住一名傷員,“怎麼回事?為何傷者如此之多?”

“敵方不知采用了何種戰術,將所有兵力集中起來,我們無論如何攻擊都徒勞,反而我軍死傷慘重。”一名傷者對著為他包紮的清影道。

“是嗎?徐子揚不是善於排兵布陣嗎?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吧!”拍拍這位年輕士兵的肩膀,轉身離開,聽他所言,或許是什麼陣法也說不定。

悄然出現,立於戰場不遠的山壁上,誰也不曾注意到,汐軍不斷的遭受著攻擊,而敵軍卻以著奇怪隊形緩緩朝著汐軍推進,將主力對準了龍笙所在的中央,龍笙以前驚人的實力,硬生生的攔下了敵軍的前進,即使如此,傷者仍不斷增加。

清影眼中名為智慧的光芒閃過,魚鱗陣與鋒矢陣的結合嗎?魚鱗陣,大軍主將位於陣形中後方,主要兵力集合在中央,分作若幹魚鱗狀的小方陣,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集中兵力對敵陣中央主帥處發起猛攻。但由於魚鱗陣的防守不夠嚴密,很快被龍笙找到了弱點,集中兵力攻擊敵軍兩側,而後徐子揚迅速變換陣形,將前端張開呈箭頭形狀,可抵禦來自兩翼的壓力。此種方法既可彌補鋒矢陣攻擊不足,也可為魚鱗添上防禦,是一種可攻可守的陣形。

真不愧是以此聞名的名將啊,如此猛烈的攻勢,是欺汐國無人嗎?悄然隱去身形,如來時般無人知曉,匆匆回了營帳,提筆疾書,招來守衛的軍士,讓他帶著她所謂的“錦囊妙計”去了前方。

龍笙,雖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做這些了,無論是生是死皆與我無關。若幸運,此戰事你已穩CAO勝算,不日將會班師回朝,而我,終不是你的同道人,也無意參與其中。本來還掛心著一事,不過現在到有些力不從心了。移身出了營賬,望著遠處天際沉如墨的陰暗,低低的雲層,整個天幕壓下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看來有雨將至,或許,這場雨過後,一切都將塵埃落定了。

戰事過後,全軍上下全部沸騰起來,這次為開戰月餘以來,獲得最大的勝利,不僅大敗敵軍,且將敵軍主將徐子揚俘虜了,於是,汐軍舉行了歡騰的慶功宴,當然,這次戰役的主要功臣,當然也在出席之列。

清影優雅飄逸的身姿出現在宴會上些,其他將領停下了手中關注的事物,目視著她落座於龍笙的下首方,全體起身,朝著她單膝跪地齊聲道,“軍師,末將們領罪!”聲音洪亮,傳到了其他不知狀況的士兵們的耳裏,俱好奇的朝這邊觀望。

“你們何罪之有?”清影顯然也被這種情況怔住,瞬間後又出乎意料的冷靜,起身走到他們身邊,示意他們起身,且問道。

“末將有眼不識泰,錯將滿腹計謀學識的高人當成窩囊,無用之人,請軍師處罰。”心直口快的張將軍出列,對清影滿臉愧疚地道,若不是水軍師幾次三番的出手相救,現在他們怕是跟現在呆在他們囚籠裏的徐子揚一樣,淪為敗軍之將,且受盡淩辱。

“你們說得沒錯,水青確實太過無用,不能如你們這般上場殺敵。”淡漠的語調,不同於以前外出時低低的噪音,清冷不帶絲毫情緒,“若是要罰,必先罰水青了。”

“軍師,你這……”莫將軍也插了進來,本來還想說什麼,黑眸輕輕一掃,立刻禁了音,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位軍師發起怒來,比王爺更可怕。

又回到位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前麵的一些人,“都回去坐著吧,不要因為水青而將這慶功宴鬧得氣氛全無。”

於是下麵立馬有人接腔,“是啊是啊,也許啊,咱們這是最後一次聚一塊了,明天咱們將恒國一舉拿下後,就有得忙啦,回朝的回朝,領功的領功啦!”

其他人也從善如流的鬧哄起來,“兄弟們,咱們盡情的喝吧,雖然酒水差了點,但邊關高嶺十分難得啊!”

“咱們幹了!”

而他們自始自終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他們的主帥,龍笙此刻正一臉鐵青的看著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水大軍師,某人卻毫無知覺的品嚐著這高原特有的風味,滿臉的享受,在場的眾人感受到一陣不明的寒意,皆看著被冰源體注視著的人,完全不在狀況內的清影,為她捏了無數的冷汗。

半晌,實在有人熬不下去了,清影旁邊的一位將領冒著被凍結的危險,畏縮的拍了拍她,終於將視線從桌上移開。見所有人都在望著她,她放下手中的杯中,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都不吃嗎?”眾人皆有想暈的衝動,平時見她是一個多麼機靈的人,不,應該是聰明的人,怎麼就偏偏不將王爺放在眼裏呢,一來就隻關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