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言,有其徒顏色過人,美貌無雙,天資聰慧,上知天文下通地埋,兵法奇門諸家盡涉,當稱世間少有。
幾縷溫暖光線透過窗棱射入屋內,白玉錦榻上的女子察覺肌膚上的異樣秀眉微蹙,睜開緊閉的玉眸,近在咫尺的是一張放大的俊顏,動作微頓,怔怔地看著這雙緊鎖著她的金眸。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拍下被裏在玉臂上放肆的大掌,推開緊貼著她的健壯身軀想起身。掀開錦被,一股涼意襲來,又立馬縮了回來,而身旁的長臂早已等候多時,穩穩地落入了熟悉溫暖的懷裏。
“還早,再睡會。”低沉的聲音帶著絲沙啞,顯得十分好聽。
“都快晌午了,簡直胡鬧。”清冷的聲音低低的斥責,想起昨晚身後這男人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折騰她,她早已疲憊的身子哪禁得起他這般折騰,沉沉地睡去,沒想到就連在睡夢中亦不放過。晨間本欲起身,沒想到他見她醒來百般逗弄,最後又是一翻雲雨,到現在她還是身無寸縷。
腰間被巨掌緊緊箍住,緊緊按在他懷裏,整個人貼在了他身上,他的頭就埋在她頸窩,他呼出的氣息逗得她頸間有絲發癢,她手肘微微掙紮,無奈不鬆反緊,心下輕歎,放棄了掙紮,靜靜地躺在他懷裏。“你再睡會吧,就當是陪我。”
“你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感覺到大手又撫摸上她的手臂,來來回回。
清影意識到他說的是那些脈搏上麵的疤痕,不以為然地道,“都很久了,不值一提。”
“我想知道,告訴我。”即使從飛鳥來聽到事實,但看到那幾條又深又長的醜惡傷疤,不由得心下泛疼。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何還來問我?這是最有效的方法,當時我可沒能力去幫你天南地北地張羅藥材。”
環在腰間的手緊緊收攏,他埋頭在她耳邊低吼,“該死的女人,當時懷有身孕竟然還做這麼危險的事,我真是太估息你了。”
當他從飛鳥那知道,原來他所服的解藥竟是以她的血做為藥引而製成的,而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給他反複試驗,早已氣血不足,他害怕得不能呼吸。
“哼,如果你死了,那隻老狐狸指不定會怎麼對付我。”安靜地表情,語氣清涼地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低沉的聲音緩慢地道出一句堅定的話語,聽在清影耳中卻如誓言般烙人。
“你做了什麼?”直覺這男人若不是十分確認,是不會說任何肯定的話。
“隻不過丟掉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那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般平凡無常。
而清影心下不定,總覺得他似乎瞞了她很重要的事,她轉過身來,麵對著他,直直地望入那雙深邃的金眸中,“告訴我,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