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一堆帶血的繃帶,棉花,篤竹看了後立刻站了起來,一把掀開篤立的被子:“我不發現的話,你還要瞞我多久?”
篤立蜷縮著,身上處處纏著繃帶,一道道傷口,以及一床的血跡,篤竹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篤竹吼道:“!誰幹的!”
篤立沉默不語,“不是吧,好,那我把整個學校翻過來,你不,我自己查!”一氣之下,摔門而出。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隻留下篤立一人,他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無神,空洞無物。許久後,窗外下起了大雨,雷鳴閃電,昏暗的房間,他看了眼窗外,又埋下了頭,蜷縮在床邊。
篤立聽見開門的聲音,便跑了出去,隻見篤竹一身濕漉漉的,低著頭,手臂上幾處傷痕,還在流著血。
“哥,對不起。”
雨越下越大,砸在屋頂,發出聲響,但屋裏鴉雀無聲,顯得格外寂靜,沉重的氣氛,兩人一直站在原地,仿佛時間靜止。
一陣雷聲轟鳴,篤竹到在了地上。
篤竹醒來時,看見篤立趴在床邊照顧了他一夜,他摸了摸篤立的頭,篤立驚醒:“哥,你沒事吧!”
“沒事。”篤竹搖了搖頭,回答道。
“但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打的遍體鱗傷。”
篤立避而不答,他不想讓他哥再次為他擔心,受傷:“沒事,一些誤會,我已經沒有事了,但是哥,你這傷。”
篤竹那晚,去找了學校裏的那群惡霸,“姓王的,給我出來!”
“喲,大哥,這貨上次還沒有被揍夠,這次主動找上門了。”
“走,下去看看。”
篤竹拿著一把鐵劍,站在他麵前:“是不是你傷了他!”
“誰啊?”王於不耐煩地問著。
“廢話!”篤竹舉起劍來,向他刺去,王於一閃,篤竹撲了個空。
“你子要找事,我奉陪!都給我上!”
王於跑到篤竹身後,給他重重一擊,篤竹被打趴在地上,王於乘勝拿起錘子,重重敲下,篤竹迅速翻身,站了起來,可不料身後一人,一腳踢向他的後腿。
篤竹跪在地上,劍丟在一旁,全身現已無力。
“你就一下等人,想打贏我?”
王於本想再砍篤竹幾刀,但一旁的人攔下了他:“算了,還是先走得了,這子等他在學校的時候再收拾他,這外麵不安全,容易被抓。”
一行人丟下了手裏的木棍,散去了,下起了雨,篤竹跪在那裏,身上的血被雨淋刷,他撿起劍,強撐著站了起來,拖著受傷的腿,走了回去。
“我沒有能力,連自己的弟弟也保護不了,嗬,這算什麼。”
無力的悔怨,這世道一生來便注定,他無能為力。
“你那麼肯定,他會來找你?”
“我看中的人,不會有錯。”
“好,拭目以待。”
經曆那件事後,篤竹心裏警覺,後麵的路會更危險,他無能為力,保護篤立。他又一次去找了王於,他隻能祈求他們放過篤立。
“你們不傷害我弟弟,我可以做牛做馬,任憑你們辱罵,欺打。”
“打你都髒了我的鞋”
“就是”
“這雜種,看他這低聲下氣的姿態。”
另一邊,篤立被一群女惡霸,堵到了角落:“你?別當真了。”
“就你,還想追求鳶尾?”
“要不是看著你這些拿那麼多錢來,我才懶得理你。”
鳶尾把他的包丟到垃圾桶裏,幾個女的拿起垃圾向他扔去,篤立用手擋住,想站起來反抗,卻被一腳蹬倒在地。
那群人離開後,篤竹找到了篤立,看到他一身的淤青傷口:“誰弄的?我不是都求過他們嗎。”
篤竹要去找他們理論,篤立拚命攔住他:“哥!別去了,不是他們弄的,我沒事,真的,沒事。”
篤竹情緒漸漸平靜後,讓篤立回房間休息,自己靠在沙發上,靜靜地。
“你就一直這麼下去嗎?”窗邊傳來聲音,篤竹轉頭看去:“你有翻別人家窗戶的習慣嗎?”
“沒有啊,除了你家例外。”雲青吟出人意料的回答讓篤竹不禁苦笑一番。。
“服從並不是救贖。”雲青吟留下一句話,而後便離開了。
“救贖?服從,,,嗎?”篤竹抬起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