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011章(1 / 3)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安靜了,隻剩下海浪拍打船板的聲音。

眼前的男人,用那雙好看到不合禮的鳳眸看著她,那目光,似乎想叫她無處遁行。

江容故作平靜地移開眼,看著遠處的海平線,很快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法:“本宮確實不甚清楚。”

並開始甩鍋:“這些都是方才青梔與本宮聽的。”

話間,一隻海鷗從他們不遠處低空掠過,停在了船的第二層,歪著頭打量他們。

“本宮這宮女,自幼與宮中司籍司的女史混得熟,大人若是還有不清楚的,不妨問問她。”

雖然是在甩鍋,但她也隻是隨口這麼一,權當托詞。

青梔卻當了真。

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有煞氣,盡管隻是個的隨行使臣,青梔卻覺得他比宮裏的皇帝還要叫人害怕。

剛才她和公主在房間裏話,公主聽到門口動靜,帶她出門探看究竟,門是她開的。開門時,她正好看到他鬆開金嬤嬤的脖子,把金嬤嬤摔在地上的那一幕。

金嬤嬤在帝後身邊伺候那麼久,卻被這個男人嚇成那樣,公主叫她起來她都不敢起,隻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求饒。

足以明他有多可怕。

公主敢在他麵前不改顏色地話,那是因為公主厲害又聰明。

她可沒這個膽子。

“奴婢、奴婢隻是聽的……”

青梔鼓起勇氣:“當不得真。”

江容聽出了青梔的異樣,不知姑娘怎麼會怕這個書呆子,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不想讓青梔擔驚受怕,她正欲找個理由隨便糊弄過去。

李晨瀚卻先話了。

“某隻是隨口一問,公主不必介意。”

他話音未落,話鋒一轉:“不過,某還有一個問題。”

江容目光微頓,趁著低頭撩碎發的動作,翻了個的白眼。

直到現在她才回想起來,好像自她踏上甲板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回答這個人的問題。

想到這一點,她就不高興了。

還有完沒完了?

這也問,那也問,什麼都問,難不成是想回去後寫一本《晉國直男三千問》?再了,她是公主,又不是導遊,把她當答題機來問,這人是不是不把她的公主頭銜放在眼裏?

臭直男實在煩人。

等著吧,等他問完這個問題,他要是再敢問別的,她就直接走人。

到時可別怪她不給他臉麵。

轉念她又想,她剛才可能就不應該出門。

在房間裏呆著多好,完全不會有這麼多事。

隻是……

房中窗子的方向和她現在站著的方向不同邊,如果一直呆在房間裏,她就看不到白海豚了。

不知為何,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很流行的一句話。

——有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她看到了白海豚是“因”,因為過於幸運,老爺就派了這個問題寶寶來擾她清靜。

這都是命啊!

……

少女不耐煩了一會兒後又開始走神,眉宇間似乎還帶了點無可奈何的釋然,簡單的表情可可愛愛,看得李晨瀚有些心癢難耐。

再細細打量她的麵容,玉骨冰肌,櫻唇粉嫩巧,眉是寒山遠黛。又長又密的睫毛微微上翹,像極了兩把蒲扇,掩蓋了她那雙似秋水般瀲灩的眸子。

本就好看的五官拚在一起,協調又美麗,傾國且傾城。

他兀自癡迷,江容也忙著走神,兩人都不話,周圍的空氣又安靜了一會兒。

是青梔覺得這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了,才悄悄抬起頭朝對麵看了一眼,不想正好看到“卑微使臣覬覦公主殿下”的這一幕,叫她瞪大了眼睛。

卑劣的官仗著周圍沒人,如此不加掩飾地盯著公主,眼睛裏的驚豔都快溢出來了,叫人完全找不出可以替他辯解的辭。

她的公主殿下那麼好,迫於權勢不得不嫁給晉國的暴君,這已經是命運的不公了。哪想這個身份地位的使臣,竟然也敢用這種不加掩飾的目光,直視公主玉顏這麼久,實在過分。

宮女整個人都憤怒了。

滿腔的憤怒和對江容的袒護,讓青梔戰勝了對李晨瀚的畏懼。她稍稍向前一步,站在李晨瀚和江容之間,擋住了李晨瀚的視線。

李晨瀚早在青梔行動之前就回了神,他手握成拳掩在嘴邊輕咳了兩聲,再次抬頭時,麵上已經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