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光線溫暖透明,落入清風搖曳的淺灰色窗紗。
裝修風格奢侈而偏歐式的房間裏麵,地麵上散落著男人的西裝,襯衣,還有女人身上黑色的內衣。
聶笙先睜開了眼睛,腰間男人的手臂緊緊的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裏。
看了一眼身側男人的側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部輪廓,這一張英俊的臉,她推開他的手臂,坐起身。
白色的被褥滑落,露出背脊窈窕的曲線跟光潔白皙的肌膚。
在晨光中,朦朧美麗。
“再睡一會兒”背後,清晨男人沙啞的嗓音響起來,接著一隻手重新的攬住了她的腰,聶笙整個人重新跌在了柔軟的床上,被陸崢抱在懷裏。
炙熱的男性氣息落在了她的臉頰上,陸崢親了一下她的臉蛋,捏住了她蔥白的指尖,合著眼並沒有睜開,嗅著女人身上淺淺的清香,他道,“今周六,我不去公司。”
聶笙捏了捏手指,看著陸崢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著,麵前的這個英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陸崢。
-
上午8點
臥室裏麵曖昧的氣息依舊。
陽光開始明媚,陸崢從浴室走出來,打開衣櫥拿出了今要穿的衣服,白色襯衣,黑色西褲,明媚的光線透過淺灰色的窗紗落過來,男人置身在陽光中,身形頎長,上半身露出健碩的胸膛,腹部肌理分明,整個人性感而異常英俊。
陸崢扣好皮帶,黑色的褲管隨著步伐輕輕的晃動,他看著坐在床上的聶笙,“下周我要去英國一趟,大概這次要去一個月左右。”
聶笙穿好衣服,隨意的用手指疏了一下長發。
晨光下一張白皙精致的臉看不見一點兒瑕疵,黑色微卷的長發落在肩膀上,有些淩亂,臉上素顏沒有一點兒妝,“阿崢,我有話跟你。”
陸崢走到一邊拿出手機,助理許越給他打來的電話,彙報下周的行程。
他聽著聶笙的話,模糊的應了一聲。
聶笙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阿崢,我們離婚吧。”
“江英女士的團隊已經抵達英國,現在已經接手博達科技,關於這次新品開發已經提前圓滿結束,使用效果差強人意”
陸崢聽著手機那端助理的話,猛不丁聽到了聶笙的嗓音。
過了好幾秒。
他似乎是在想著她剛剛的話。
俊美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你剛剛什麼?”陸崢的目光落在坐在床邊的女人身上,一身米色的真絲睡裙,脖頸間帶著昨晚激烈的吻痕,唇瓣也因為清晨的親吻而泛紅,如冬雪櫻桃一般格外的誘人,長發微卷的落在雪白的肩膀上,昨晚上綿長曖昧的氣息此刻還未在臥室裏麵完全消散。
那端陳越以為是在詢問他,再次的了一遍,陸崢皺眉,對手機冷冷的道,“閉嘴!”
他掛斷了手機有些煩躁的扔在一邊,看著聶笙,幾步走過來,他壓了一下眉心,過來好幾秒,才彎腰溫聲哄著,“阿笙,別鬧了,我前幾拍下來一款胸針,很適合你,明我讓許越給你送過來。”
聶笙看著他,眼眶隱約紅了,“阿崢,我們結婚三年了。”
這三年聚少離多,陸崢接手了陸氏後就去海外擴展市場,幾乎一兩個月回來一次,有時候半年回來一次,自從聶家破產之後,聶家千金聶笙,嫁給了榕城的頂級名門陸崢,郎才女貌,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羨豔。
羨慕聶笙當了年千金姐,破產之後又成了商界新貴陸崢的太太。
陸崢道,“我知道這三年來我們相處的很少,以後,我會盡量回家陪你。”
關於離婚的這件事情,聶笙想了好久。
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阿崢,周一民政局開門,我們就去離婚吧。”
陸崢抿著唇,英俊的臉上麵色緩緩趨於平靜,過了好一會兒,他嗓音沉下,“你確定?”
他跟聶笙,自幼相識。
聶笙剛剛出生,就成了他家裏命定的少奶奶,他未來的妻子,兩人名字也是一對,陸崢大聶笙四歲,聶笙的性格脾氣他最清楚,從被寵到大的千金,不睡席夢思就全身疼的豌豆公主,嬌貴的不行,從十指不沾陽春水,從頭發絲到腳趾,都是自然完美,舉止談吐堪稱上流圈裏名媛的標杆。
他再次沉聲重複,“阿笙,這種把戲,我不想再玩了,這三年,你提出了至少五次離婚?你確定要跟我離婚?”
你確定跟我離婚之後,你在外麵能夠生活下去?
你確定你跟我離婚了?你能在外麵生活過1個月??
聶笙下定決定一般,點頭。
陸崢看著她,僵硬了好幾秒,咬牙笑著了一個字,“好”似乎是有些煩躁,過了兩秒,拿過了西裝大步走出去——
臥室裏麵。
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隻有男士淡香水的味道,跟清晨情欲盛行的味道,還未消散。
聶笙去了浴室,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下樓用餐,張媽看著她,似乎是隱約覺得氣氛不對,“太太,早餐準備好了。”
站在樓梯口,聶笙看見正準備出門的陸崢,他一身西裝已經穿戴整齊,眉眼間還有剛剛未散的戾氣,男人看了一眼腕表,抬眸的時候,兩個視線對上。
陸崢看著聶笙,一身淺色的長裙,外麵是顏色稍微深一點的蕾絲外套,仙氣飄飄。
聶笙生的一張美麗的臉,一張臉無暇,近距離看不見的一點毛孔瑕疵,膚色極白,眉目姣好,從頭到尾都是自然的,沒有打過針沒有整過容,不上驚心動魄的美,但是卻有著無與倫比的絕佳氣質。
陸崢看著她,煩躁的扯了一下係好的領帶,直接轉身走了出去,回到了公司裏麵,陸氏的員工一上午都在水生火熱中,幾個項目計劃被駁回了,會議室裏麵陸總劈頭蓋臉的訓斥了好幾位經理,所有人都心翼翼的,不知道哪裏惹得陸總不悅。
辦公室裏麵。
許越剛剛走進去,就聽到陸崢的聲音。
“我要你來就是讓你寫出這種東西的?我養你們是做什麼吃的?”
女經理低著頭,沒敢出聲,空氣窒息了好幾秒,女經理才撿起來落在地上的文件,經過許越的時候眼神示意了一下‘陸總今吃槍藥了嗎?’許越回以一個‘我也不知道並且瑟瑟發抖’的眼神。
“陸總?”許越走近。
陸崢靠在椅子上,轉了一圈最後站起身,似乎是有些迷惘,“你,女人到底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