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凱跑到馬路的轉彎處,看到劉若雁騎著小摩托正在等著他,一步跨上摩托急哄哄說道:“姐,快走!”劉若雁轟著油門噌的躥了出去,一路不停很快出了縣城。一口氣跑了十多公裏,沒發現後邊有人追來才放鬆下來,在路邊一片平地停了下來。
一路上劉若雁感到不是車在跑,而是她自己在跑,小心肝兒還砰砰地跳個不停。緩了口氣,嬌嗔道:“還抱著我幹什麼?”梁惠凱老臉一紅,這才意識到抱了劉若雁一路,鬆開手尷尬地說道:“太緊張了,沒注意。”
這一路隻顧著逃跑了,竟然沒注意軟香在懷。聞著懷裏的幽香,梁惠凱的心裏馬上有了異樣,緊張的心情也沒了,又變得輕飄飄起來,戀戀不舍的從車上下來,問道:“姐,咱下一步去哪兒?”劉若雁說:“先讓我緩一緩。嚇死我了!以後再也不做賊了,少活好幾年!嘻嘻。”
看著劉若雁的小臉被冷風凍得紅撲撲的,梁惠凱心疼的說:“姐,凍壞了吧?”劉若雁白了他一眼說:“誰讓你是個小笨蛋呢?連摩托都不會騎,哪有女生帶著男生兜風的道理?”
梁惠凱摸摸腦袋,嘿嘿一樂說道:“姐,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又訛了他五百塊錢,夠咱們加油的了。你弟弟厲害不?”梁惠凱想讓劉若雁誇獎自己幾句,沒想到劉若雁責怪道:“你這是敲詐好不!咱們偷人家摩托已經夠出格的了,你還敲詐人家的錢?以後可不能幹這事兒!”
梁惠凱不認可,他能做壞事我就不能報複他?何況已經偷他摩托了,再訛他五百塊錢哪還能怎麼滴?但是劉若雁在他心裏像女神一般,他是不敢反駁的,乖乖的認錯道:“我知道了姐,以後不會了。當時他想拿撬棍打我,我哪能讓他得逞?反被我打了一頓。然後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一不做二不休,說他們搶了我五百塊錢,把這筆債就落到了他的腦袋上。”
劉若雁覺得梁惠凱涉世未深,生怕他走了彎路,便說到:“你這叫以暴製暴,以惡製惡。這次的事有情可原,以後咱們要注意了,不能做違反法律的事。”梁惠凱說:“行,我聽姐的。等咱們這次把事辦完了,把摩托還給他。”
劉若雁說:“不是姐心軟,濫做好人,我是看你的骨子裏都是所謂的‘俠氣’,估計是看武俠小說看多了,所以姐就多說幾句。你還小,經的事少,以後你會遇到很多不公平的事兒,難道都要用拳頭來解決嗎?
這次想他不敢報警,一是這種摩托都是走私的,沒有正規的手續;二是他本來就心虛,隻能自認倒黴。但是遇到其他的情況,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反把人家打壞了,有可能就要吃官司,最次你得賠錢吧?打的嚴重有可能你還得蹲監獄,這豈不得不償失?”
先前梁惠凱還有些應付,但是他就怕聽到和警察有關的事兒,馬上說道:“我知道了姐,以後能忍則忍,絕不隨便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