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慌裏慌張鑽進衛生間的宋金花,梁惠凱心裏一樂,你跑什麼呀?當真是做賊心虛!整整衣服,過去打了開門。進來的大媽叫胥冬梅,愛吹噓自己的老公是檢察院的二把手,梁惠凱印象深刻。胥冬梅四五十歲的樣子,長得白白胖胖,走路已經一瘸一拐了,咳嗽更是厲害,是這裏邊病情較嚴重的一個。
扶著她坐好,梁惠凱道:“嬸兒,有事兒你打電話就好,我過去。”胥冬梅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放在茶幾上:“沒事兒,過來看看你是應該的。你叔讓我給你帶來一塊手表,聽是從歐洲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好壞,你湊合著戴吧。”
梁惠凱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對手表有了一定的研究,一看竟是歐米伽的,連忙推辭道:“嬸,千萬使不得,太貴重了,而且我有。”胥冬梅:“你有是你的,總要給我機會感謝你吧?”梁惠凱真不想要,馬上就是億萬富翁的人了,還在乎這個?道:“真不用,給你們治病我是戴罪立功,應該的。”
胥冬梅笑道:“別扯了,有啥罪呀?不就是和女人好嗎?現在的社會不算啥。不是了嗎,男人沒有蜜,肯定不咋地,再你這樣的帥夥誰不喜歡呢?別推辭了,再推辭我就認為你不想給我好好治。”著就是一陣咳嗽,要死要活的。
這句話梁惠凱愛聽,連忙抓著她的手在太淵、列缺上點按。太淵是肺經的原穴,是肺腑經脈元氣外應之處,又是脈會,常常刺激有調補肺氣,通經活絡的功效。列缺通任脈,對治療因肺氣虛弱引起的咳嗽、哮喘最為適宜。非典攻擊了病人的肺部,肺氣虛弱推動無力,會導致血瘀滯行,所以選用太淵、列缺調理。
按揉一陣兒,不知道是這一陣兒急喘過去了,還是梁惠凱的治療起了作用,胥冬梅咳嗽聲緩了下來。梁惠凱:“嬸兒,你不用多想,我肯定盡心盡力給你們治療。但是禮物我不能要,那樣顯得我目的不純了。”
胥冬梅情急之下有點兒口不擇言,道:“這手表也不是你叔買的,別人送的,客氣啥?你再客氣嬸兒就生氣了!”衛生間裏還有人呢,梁惠凱盼著她趕緊走,隻好道:“那就謝謝了!”胥冬梅笑道:“就是嘛!知道你不缺,但是禮尚往來是人之常情,不能白用你吧?戴上,讓嬸兒看看怎麼樣?”
我去,還有這樣的?梁惠凱訕訕一笑,隻好打開了盒子。這是一款運動式腕表,經典的藍寶石表盤,齒槽狀旋入式表背,黑色的陶瓷表圈融入進橘黃色的橡膠表帶,橙色縫線和襯裏裝飾的黑色紋理橡膠表帶非常時尚。梁惠凱還真有些喜歡,道:“運動款的,挺好,再次謝謝!”
胥冬梅得意起來,道:“這不叫啥。你沒聽過這句話?生活要想過得去,身上總得帶點綠,這個綠指的什麼?勞力士綠水鬼!你想,每約約妹兒,情話的時候不經意間露出手腕上的綠水鬼,在舞池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妹妹們馬上就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像你這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就該戴高檔的腕表。”
這話能從將近五十來歲的大媽嘴裏出來,梁惠凱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另一層意思是,自己在她的眼中就是個“渣男”,尷尬一笑:“嬸子懂得還挺多!我從不去跳舞,不知道這些。”胥冬梅哈哈一笑:“是嗎?不過,像你這樣帥氣、多金的夥子自然不用這樣低俗的手段騙姑娘!”
梁惠凱更尷尬了,我從不騙姑娘的好不?胥冬梅見梁惠凱的臉紅了,也不為意,心想,都能和人家有夫之婦搞到一起,臉紅啥?道:“好了,不打擾你了,嬸子這一百多斤以後就交給你了!”梁惠凱馬上道:“嬸子慢走,多休息,咱們明正式治療。”
胥冬梅剛出去,宋金花從衛生間出來了,嘲笑道:“這大姐還挺花活!你聽過沒?她們有個官太太圈子,沒事兒在一起打打麻將、唱歌跳舞,這是事,有的還養牛郎呢,風流十足!”這都是什麼人呀?梁惠凱有些震驚,懊惱的道:“早知道就不收她的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