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鄉裏,院裏不僅看不到牧穎的車子,宮恒的車也沒在。領導們下鄉去了?梁惠凱無所事事又沒地方去,隻好在車裏等著。哪知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心裏不免憤憤不平,你們總要給我安排個休息的地方吧?或許鄉裏的辦公休息的場所有限?好吧,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我自去找個賓館住。
想著以後要在這兒紮根一段時間,最起碼要找個幹淨一點的賓館,而且吃飯要方便才好。按照門衛的提示,沿街找到了所謂的賓館。從外邊看,是農房改造的,一進門,濃濃的燒煤球的味道迎麵撲來,嗆得他連聲咳嗽,馬上沒了興趣,問也沒問就賓館出來了。站在街邊四下一看,村子裏都是低矮的平房,肯定沒有像樣的賓館。
這時,夕陽已經落山了,家家戶戶的煙囪裏冒著嫋嫋青煙。街對麵一家餐館的門口正在炸油條,濃濃的油煙味滿街都是,熏得店的牆壁也是黑乎乎、油膩膩的。公雞咯咯的叫著,招呼著同伴陸續地鑽回了雞窩。偶爾有媽媽站在街口,扯著嗓子喊孩子回家吃飯。
鄉村的味道對梁惠凱來講再熟悉不過,看著眼前的一切感慨不已,想當初委身在張嬸家的雜物間內,對煤火爐充滿了向往,可短短幾年的時間卻適應不了了!原以為自己享得了福,吃得了苦,沒想到還是敗給了金錢。既然不想憶苦思甜,梁惠凱給自己找借口,咱就不給鄉裏添麻煩了,反正這兒到市裏隻有一個時的車程,幹脆回家吧,老婆熱炕頭多好?
回家住了一晚,梁惠凱生怕牧穎自己不敬業,早早到了鄉裏。剛下車,正好遇到她從食堂出來,梁惠凱:“牧鄉長,昨沒看你,我回市裏去了。”牧穎麵無表情的道:“你是自由的,不用給我。”
得,還是有意見了!梁惠凱:“一會兒咱們去看看我選的地址?”牧穎:“好,稍等。我的司機回家了,一會兒才能來,坐你的車去。”“榮幸之至。”梁惠凱心想,這家夥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莫非昨下午她在?嗨,當時去她辦公室看一眼就好了。
牧穎倒也利索,到樓上轉一圈就下來了,坐上車還是冷冰冰的,梁惠凱句話總是哼、哈了之。了幾句,梁惠凱心裏也煩,幹脆閉上了嘴。好在路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牧穎看看:“行啊,這裏雖遠了一點,但是交通還算便利,你出錢你了算。不過,既然你懂風水,這個地方風水應該不錯吧?”
“那是當然!你看……”梁惠凱得意的指著來水的方向,正要發表激情洋溢的演,卻發現從這個角度看,對峙的兩座山丘怎麼也看不出“日、月”的神態;回頭再看隧道方向,也沒了象鼻子的神韻。心裏暗罵,昨咋就沒多看一眼呢?太草率!尷尬一笑:“對麵的兩座山丘叫日月把關,身後的叫獅象把門,絕佳的風水寶地。不過,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這要到那座山頂上才能看清楚。”
牧穎冷笑一聲:“雖然我不太相信這些虛玄的東西,但是你的也要有點兒普啊?那山上你能上去嗎?唬人也要像那麼回事,別把人想的都那麼無知。”
牧穎那一副鄙視的神態讓梁惠凱很不爽,道:“牧鄉長,你得對,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是我確實上到山頂上看的,怎麼唬你呢?”牧穎:“好吧,你不僅是礦老板,風水先生,還是神人,或者叫半仙吧。和你這個沒意思,反正你也誌不在此。”
還能好好話嗎?梁惠凱更不爽了,耐著性子道:“牧鄉長,在你看來我像是個騙子。你是博士,講科學,但是風水也不是虛無縹緲的。風就是元氣和場能,水就是流動和變化,它是研究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哲學。人是自然的一部分,研究風水就是追求‘人合一’的境界,這也再平常不過了。再,我昨確實爬到了山上,你要是不信,我帶你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