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的不錯,本來當時司南風不想進去的,結果司北辰說了一句,“你不是就喜歡習醫嗎?進去看看對你有幫助。”
他想想有道理,便跟著進去了,結果一進去就悔不當初,可是進都進了,也隻有硬著頭皮全程看完,他現在都快要吐了。
看到雲輕歌,他一愣,有些勉強的牽起一個笑容,
“輕歌,你怎麼也來了?”
“早上起來見你們都不在,然後聽說縣長出事了,就過來看看,你,還好吧?”
雲輕歌是很想問問司南風要不要出去透透氣的,但是看到司北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忍著沒有開口。
昨天晚上司北辰的警告她可還沒有忘記,那樣的懲罰她打死都不想再來一次了。
“我沒事,你忘了我也是醫生。”
即便此時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但是在心愛的人麵前司南風卻還是要硬撐著。
見到他這樣子,雲輕歌都替他難受。
看不慣兩人‘眉目傳情’,司北辰出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發現了什麼?”
司南風聞言看了一眼仵作,示意仵作開口,不過仵作的情況看起來比他還要糟糕一些,沒有辦法,他隻好硬著頭皮開口道,
“縣長應該不是被人襲擊的,我們看了他的傷口,象是被猛獸襲擊的,然後內髒全都不見了,初步估計是被野獸給吃了。”
他自己說著都有些說不下去了,有一種犯惡心的感覺。
他擔心雲輕歌會被嚇壞,誰知道雲輕歌卻一臉的平靜。
“輕歌,你不害怕嗎?”
司南風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雲輕歌,她一向都有些膽小,有時候說句話都會臉紅,聽到這麼恐怖的事情竟然如此的震驚。
雲輕歌聞言這才想起了自己在司家的人設,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司南風,“你說什麼呢?我剛剛走神沒有聽到。”
“沒什麼,沒聽到就好。”
司南風絲毫都沒有懷疑雲輕歌的話,司北辰則是冷笑著看了一眼雲輕歌。
這隻小狐狸又開始裝小白兔了,也隻有自己那個二弟才會相信她的話。
隱去自己的思緒,司北辰淡淡的開口道,“野獸?這裏是縣城,哪裏來的猛獸?而且,就算是野獸做的,有軀體擺在麵前,它何必多此一舉要去將縣長開膛破肚?”
“這……”
司南風解答不出來,這本來也是他們的猜測,因為他們都在附近找遍了,都沒有看到有內髒,所以他們才會做出如此的猜測。
“可是,如果不是野獸的話,那是什麼?總不可能是人吧?”
司南風有些不相信,誰會這麼的殘忍?
即便有仇,一槍斃命也就算了,為什麼會有這麼殘忍的方法?
司北辰聞言輕扯了一下嘴角,緩緩的道,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猛獸,人比猛獸還可怕。”
聽到這話,雲輕歌下意識的看了司北辰一眼,她總覺得司北辰這是話裏有話。
他難道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