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自己較量了這麼久的地府裏都找不出幾個人出來，眼前這個人明顯還是一個普通人，所以，白起對司北辰倒是有些看重司北辰了。
“是嗎？不過，對我來說，你隻是湊合。”
司北辰臉色一冷，手中的匕首耍的極其的快。
雲輕歌也注意到了，司北辰的動作好像越來越快了。
兩人打的難分難解，一時之間，白起竟然也占不了上風。
可是，雲輕歌卻知道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外麵的衝擊越來越大了，她的那個陣根本堅持不了許久。
“白起，你以往便做了那麼多的錯事，現在還要繼續錯下去嗎？”
沒有了人像的鎮壓，這數萬的厲鬼逃離了束縛，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雲輕歌不敢想象。
白起沒有說話，他的手依然還是托著那高高的佛像。
就在雲輕歌沒有辦法的時候，卻忽然仿佛聽到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雲輕歌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白起卻忽然住了手。
“是你嗎？”
他看向了托在手中的人像，眼裏有著化不開的溫柔。
司北辰見此還要動手，雲輕歌卻趕緊攔住了。
她有一種感覺，說服白起的契機怕是就在這裏了。
那聲輕輕的歎息之後，人像再沒有了反應，白起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你？”
那人像還是沒有反應。
“既然你不回答，我便將你帶出去。”
這次，那人像終於有了反應，“阿起。”
隨著這個聲音一落，隻見人像中慢慢的升起一團金黃的光霧，白起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他想要伸手去抓，那金黃的光霧卻猛的撤退，到了最角落幻化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
白起正要追過去，卻聽到那團光霧說道，
“別過來，我會傷害到你。”
雲輕歌這才注意到那光霧竟然是最純正的佛法。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是不是那些人？”
白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不是別人，是我自己。”
“你瘋了嗎？”
白起的麵容變得猙獰了起來，身上鬼氣更甚。
“你以自己的靈魂燃燒為代價來鎮壓他們，這到底是為什麼？”
“……”
那團光影並沒有說話。
白起過了很久才開低喃著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了我，是不是？”
“我犯下那樣的罪孽，竟然沒有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便是因為你在為我默默的贖罪，對不對？”
“與你無關，隻是我自己想做一些事情。”
許是為了不讓白起難過，那團光影如是說道。
“你撒謊。被數萬的冤魂撕咬是什麼樣的味道？你在這裏守了多少年了？千年。”
“你，是怎麼過來的？”
聽到這裏，雲輕歌都有些動容了，被數萬的冤魂撕咬是怎麼樣的感覺她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那個過程一定不好受，這個女人竟然憑借著一己之身將這些冤魂困在這裏，日複一日，夜複一夜的消磨他們身上的怨氣和戾氣。
所以，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修煉出來如此純淨的佛性。
而白起和這個女人之間的故事，她也隱約猜到了一些。
兩人都是可憐的人。
“北辰，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