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搖了搖頭。
“比起那些同門們，我算是幸運得了，至少我能有個全屍。”
明心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枯木春不甘心的問到，這些年明心沒日沒夜的守護他，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明心對他的意思，他也看在眼裏。
種種千絲萬縷的關係，讓他很是不甘心，明心就這樣死去。
“赤火毒，要是能解，以前的那些宗門長老，也不會死了，師叔，您的心，明心領了，謝謝您。”
明心看著枯木春，麵無表情的到。
“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唉……也不過是多活幾而已，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李正喃喃。
“什麼辦法？”
枯木春有些疑惑。
“宗主……！別了。”
明心的聲音忽然響起，她怎麼會不知道，宗主接下來要什麼。
“唉……或許會有很多人心甘情願的，你不必自責，何況你也一直孤身一人，人來這世間一次不容易，轉世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又有誰能的清呢。”
李正喃喃，明心想的，他怎麼又會不明白。
“謝謝宗主好意，可惜明心意義以絕，明心告辭了，謝謝宗主在明心有生之年的照顧。”
明心完，向著李正一拜過後，邁開步子，向著洞府外走去。
“唉……”
李正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並沒有什麼。
“師傅，我去去就回來。”
枯木春猶豫了一會，還是站起了身子，對著李正到。
“去吧去吧。”
李正擺了擺手，他的心很是沉重。
“師叔，你跟著明心幹嘛？想看明心自殺的慘樣嗎？”
明心停了下來，她轉過了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枯木春。
“對不起。”
沉默的很久，枯木春隻是吐出了三顆字。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既然不喜歡我，你也沒有權利保護我，你就是來跟我對不起的？現在完了，可以離開了嗎？”
明心麵無表情的到，枯木春的意思，早在他無情的躲開她的眼神時，她就徹底明白了。
“剛才師傅的很多人心甘情願，還有你孤身一人，這是什麼意思？”
沉默了一會，枯木春緩緩問到。
“男女結合可以暫時壓製住毒素，不過男的會留下後遺症，會折壽，或許是幾年，或許是十多年，也不一定，你聽清楚了嗎？要不要我在一遍！”
明心有些憤怒的到，她的每一顆字，都深深的刺進了枯木春的心中。
“可以將你給我嗎？”
枯木春終於下了決定，或許風晴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而已，或許明心才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不覺得晚了嗎？一夜春風，換十多年的壽命，值得嗎？”。
明心慘笑道，眼中的淚水忍不住滾落，若是眼前這個讓自己徹底愛上的人，早些這些話，這該是多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此時的明心，她感覺不到絲毫喜悅，有的隻是無盡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