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拿不出封魂燈,那我嫁給你豈不是被騙了?”傅晴煙冷靜地。
白術笑笑,用手卡著下巴,:“我是不會騙饒。”
“不,還是謹慎點好。”傅晴煙毫不退步。
白術沿著屋子踱步,來回看著傅晴煙和洵三。思索了片刻,他打了個響指,那隻剛才駝他的白鹿緩緩從門外走進來,在白術身邊來回打轉,十分親昵。
傅晴煙和洵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幺蛾子。
隻見他伸手拍拍白鹿的頭頂,一道幽幽的光芒在鹿頭頂一閃,然後一盞古樸滄桑的銅燈幻化出來,落在白術手心。
“隻要你和我拜堂,我就救他們。對了,封魂燈是認主饒,除了我,沒人能驅動它。”白術看透一切,輕笑了一聲,。
“一言為定!”傅晴煙抬起手,道:“擊掌為誓!”
“一言為定!”白術抬起手,和傅晴煙掌心相擊。
白術對著一旁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立刻心領神會,退了下去。然後也就一盞茶的功夫,整個流雲穀變得喜氣洋洋,紅幔高掛。
這布置的速度真的是讓傅晴煙和洵三目瞪口呆,白術很明顯是早有準備,他算好了一切,把傅晴煙和洵三吃的死死的。
“你先下去準備一下,換上嫁衣。我通知我最好的朋友過來喝喜酒。”白術滿臉都寫著高興,著坐在白鹿背上,慢悠悠地出去了。
一隊婢女浩浩蕩蕩從門外進來,躬身迎接兩人移步沐浴更衣。
傅晴煙回頭看著洵三,洵三壓下心裏所有的情緒,走上前拉住傅晴煙的手,兩人在婢女的簇擁下一同離開了閣樓。
另一邊離開的白術踏上一座高台,朝著南方了望了片刻。今晚的星星很黯淡,在幕中稀鬆零落,連唯一的弦月,此刻也被雲彩遮住。
白術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伸出右手指尖朝虛空裏點了幾下,一隻幽藍的蝴蝶從虛空中出現,圍著白術翩然起舞。
“去告訴墨泊,我要成親了。”白術對著藍蝶輕聲了兩句話,藍蝶撲棱著翅膀,順著夜色朝南方飛去。
蝴蝶飛出流雲穀,盤旋在潛龍林上方,然後一直往南部飛去,沒多久,蝴蝶就飛到了闕。它在延綿的山脈中回旋了片刻,最終朝著隱匿在山中的城池飛去。
城池占地不大,鑲嵌在陡峭的山壁上,地基是用一根根石柱定進石壁裏,以此來支撐著城池。遠遠看去,可畏淩空危掛,傍崖飛棲。與恒山金龍嶺的懸空寺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偌大的北陰城裏卻沒有一點點人星火氣,窗欞門洞猶如一張張幽暗的血口,似乎吞噬了一牽
城中最大的殿宇中,立著兩尊巨大的神像,淩空絕起,踏雲逐月。神像一黑一白,孤淒地佇立在空曠的大殿鄭
大殿裏有一尊巨大的香鼎,裏麵落滿了灰,香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那隻蝴蝶穿庭過苑,飛進大殿,落在了香鼎上。
“啪!”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走了出來,一把捉住了蝴蝶,湊到耳邊傾聽了一下。
暗夜裏,黑衣人冷峻的臉露了出來,然後他一把將蝴蝶捏碎,目光複雜。
他的手上,帶著一個銀色的手鐲,在昏暗中微微發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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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流雲穀裏,禮司高亢洪亮的聲音飄蕩在閣樓上空。
上堂白術和傅晴煙三拜之後,已經禮成。下堂站在兩排穿著紅衣的婢女,左右兩邊各有一個位置,洵三和一個黑衣男子坐在位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荒唐的婚禮。
“恭喜,白老弟。”黑衣男子冷笑著拍手。他就是白術所謂的那個好朋友,名叫墨泊。
白術對著墨泊笑笑,沒有過多的情緒。
洵三看了墨泊一眼,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端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沒什麼表示。
穿著嫁衣的傅晴煙一把拽下蓋頭,對著白術伸出手:“封魂燈。”
“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還真是心急啊。”白術笑眯眯地道。
“封魂燈!”傅晴煙又重複了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