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都是朝著他們期望的方向進行下去的,可是艾問催動了莫燚遙體內的蠱蟲,莫燚遙徹底和薛明川分開,而那一次,竟然是他們的訣別。
“這是她去冰淵極地之前交給你的嗎?”莫燚遙啞聲問道。
白勞聲回答:“是。”
“為什麼,為什麼要還給我?”莫燚遙流著淚,顫聲問道。
白然歎了口氣,:“她,不用,你什麼都會知道的。”
莫燚遙苦笑一聲,一眼不發地盯著手裏的花牌,突然間一掌將花牌劈在了桌子上。
桌子晃動了一下,慢慢出現了一道裂痕,這時候二朝莫燚遙這邊看了一眼,但是很快又低下頭接著做事。其他桌比莫燚遙搞出的動靜大多了,酒館裏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崩潰。
等莫燚遙抬起手,白浪赫然看見那枚花牌已經從中斷成了兩半。
白浪眼神震動了一下,但是壓下了不必要的情緒,沒有話。
莫燚遙緊接著猝然起身,但是還是帶走了破碎的花牌。
白浪把酒錢放在桌子上,跟著莫燚遙走了出去。
莫燚遙已經喝得有些醉,腳步飄忽,出門的時候,趔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好在後麵跟上來的白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別管我。”莫燚遙嘟囔著拂開白濫手。
“別告訴我你打算就此消沉。”白浪沒好氣地看著莫燚遙,道。
莫燚遙腳步一愣,回頭看了白浪一樣,嗤笑一聲,:“怎麼,我喝酒都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白浪知道莫燚遙在氣頭上,也不會和莫燚遙計較什麼,和顏悅色地:“現在喝完了,跟我回客棧吧。”
莫燚遙沒話,但是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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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鱈魄被房門打開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就看見展青痕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隻是他的眼睛實在是太紅了,讓鱈魄忽視不了。
“你們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展青痕問道。
鱈魄懵懵地站了起來,:“去雲州夷歌坊,月葬應該是派闒非到那裏去搶奪蒼靈玉。我懷疑,蒼靈玉裏封印著息壤。”
“息壤?”展青痕囈語,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時候白浪和莫燚遙從大堂走了進來,仰頭看著站在二樓的展青痕和鱈魄。
白浪和鱈魄都有點緊張,畢竟剛才展青痕和莫燚遙情緒都不太平靜,難免彼此有焦躁的時候。
況且他們還前後打了對方耳光。
此刻氛圍有些僵冷,但是展青痕腳步不停地朝著大堂走去。
莫燚遙看著展青痕走近,表情有些複雜,白浪怕他們兩個又吵起來,有點無措。
可是展青痕在莫燚遙麵前站定,微微歎了口氣,:“剛才打了你,我很抱歉,子淺,對不起。”
莫燚遙眼神有些慌亂,咬了一下牙,:“不,我也有錯,我腦子壞掉了,才對你出那些話,是我不對,該賠禮道歉的是我。”
還好兩人都是足夠理智的人,之前也是急火攻心,有些話他們都是脫口而出,的確有些欠妥。
白浪頓時舒了口氣,不由得笑了一下。
鱈魄也滴溜溜從二樓跑了下來,:“開了就好,大家都是朋友,難免會有失控的時候。”
莫燚遙點點頭,一臉歉意地看著展青痕。
展青痕平靜地:“我們整頓一下,出發前往雲州吧。”
就在展青痕那邊和解的時候,尋影峰上卻不太平靜。
律彌因為融合了芒南身體裏的涅盤之火,擁有了實體,可是芒南的怨念卻時刻在擾亂律彌的心神,他隻有隨身帶著素神劍,才能壓製住芒南的怨念作祟。
艾問一直和律彌在一起,其間艾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律彌,當到薛明川的死的時候,律彌震驚心痛得無以複加,好半都沒回過神來。
當然,也包括靈城的祭劍,律彌聽著,眼淚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