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一個人在這發呆?”鱈魄走到涼亭裏,坐到白浪對麵,問道:“有心事?”
“沒有,有心事的是你吧。”白浪先發製人,道。
鱈魄知道白浪指的是什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也沒櫻”
“鱈魄居然也有害羞的時候,不多見啊。”白浪看著鱈魄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
鱈魄其實知道白浪在憂愁的是什麼,雖然他一直故作輕快,但是鱈魄看得出來他其實是心事重重的。
他肯定是在想靈城的事情。
“你覺得,人能看清自己的心嗎?”白浪突然鄭重地問了一句。
鱈魄歎氣,:“我不知道,這種問題,對我來,太難了。”
白浪苦笑了一聲,:“我想我有一點點看清自己的心了。”
鱈魄心上一沉,抿緊了唇,定定地看著白浪。
“但是也就隻到這兒了。”白浪苦澀地了一句。
“忘了吧,不要再想了。”鱈魄低低道。
白浪心裏彌漫著酸楚,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鱈魄無力地歎氣,一臉悲哀地看著白浪。
有些感情,不應該存在,就忘了吧。
就在縣衙裏氣氛大好的時候,西極州迎來了有史以來最讓雪原上的雪妖害怕的人——月葬。
當年月葬被伏魔大陣封印的時候,雪妖一族趁火打劫搶走了素神劍,以為能依靠素神劍的威力壯大雪妖一族,沒行到素神劍反噬威力過大,雪妖一族差點滅族。
他們便把素神劍扔進了中荒山的冰淵極地鄭
本來這隻是一群嘍囉一般的人不怕死作出的蠢舉動,月葬自己是沒放在心上的。但是雪妖一族自從知道月葬封印已經破了一部分之後,整日都過得戰戰兢兢,生怕月葬來西極州把雪妖一族趕盡殺絕。
果不其然月葬真的來了,雪妖一族簡直萬念俱灰。
但是月葬根本就沒把雪妖一族放在眼裏,以至於當她帶著艾問,闒非和律彌進入雪原,看到一大群白毛怪跪在地上迎接的時候,她都有些疑惑。
“滾一邊去,誰讓你們在這兒擋路!”月葬看見那些醜陋的怪物就煩,惡狠狠地了一句。
臣服的雪妖聽見月葬發怒,當時就做鳥獸散,一溜煙藏進了雪地之下。
律彌跟在一旁,麵無表情。
艾問則是心事重重,眼神一直在律彌和月葬之間巡視。
不知道為什麼,艾問總覺得從雲州回來之後,律彌整個人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本來有素神劍在身側,他體內蟄伏著的芒南的怨氣被強製壓了下來。
但是這幾日,從尋影峰出來之後,律彌一直都是茫然混亂,甚至更多時候居然冷銳如鐵。這些艾問都看在眼裏,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但是月葬卻對律彌的變化一句也沒提,艾問又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但是這種擔憂果然在四人進入中荒山來到冰淵極地的時候坐實了。
艾問看著月葬施施然拿出了闒非從沉娑穀搶來的曜靈石,靠近了律彌。
那一刻,律彌突然間臉色發白,繼而整個瞳孔開始發紅,猩紅的血色中隱隱有金色透出。
“律彌!”艾問一陣心悸,剛想跑過去,卻被闒非一下子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