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宗不給我閆傑麵子可以,但若是不給我閆家麵子,那就是我閆傑最大的仇人!”
“閆傑太子嚴重了,老夫不欲與你為敵,我天機宗,更不欲與你閆家為敵。”
老者淡聲道:
“外麵天冷風寒,有什麼話,大家進來說吧。”
“哼!”
閆傑神情微怒,並沒有因為老者的三言兩語而徹底化解。
這時,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名枯瘦老者臉上神情一轉,不屑冷嘲:
“區區天機宗而已,也敢裝出如此大派,真是可笑至極!”
蕭姓老者走在最前麵,聞言身子一頓,但臉上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將矛盾繼續激化。
連通左顧右盼,隻感覺處在水深火熱當中。
這兩端,他一個都惹不起,甚至連說上幾句話的能耐都沒有。
越過山門,蕭姓老者將幾人帶到一處亭前,隨意示意道:
“地方簡陋,大家隨意作罷,若有什麼不妥,還請多多見諒。”
閆傑看著這枯敗不堪的陋景,驚訝道:
“蕭前輩,這就是你們天機宗渡空境修者所待的地方?怕是走錯路了吧?”
“千真萬確。”
蕭姓老者笑道:
“老朽在這天機宗待了四十七萬年三月又七天,怎可能記錯地方?”
“不過,地方簡陋,也難怪閆傑太子會生出這種懷疑。”
“何止是簡陋,本太子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閆傑眼中神情不解,很不能理解這種情況。
在他南域無上天國,莫說是皇族,就連普通住戶,也定然比眼前這個破亭子精致。
至於皇宮大殿,更是集威嚴於氣派為一體。
“嗬嗬…閆傑太子有所不知,這裏之所以會顯現出如此荒景,那是因為我們這些老骨頭不喜歡太過虛浮的東西。”
蕭姓老者看向天空,語氣飽含寂寞:
“時至如今,能活一天便算作一天,哪裏還有心情去追求那些。”
“所謂榮華富貴,對我等來說,不過是黃粱一夢。”
像他們這種經常閉關的渡空境修者,早已將修煉之外的事情擯棄,哪怕是一荒廢地,也可以原地打坐數萬年。
對蕭太上供奉所言,閆傑同連通若有所思,似乎能稍稍理解那種感覺。
但跟在他身邊的那兩名渡空境強者,卻是為之嗤之以鼻。
他們這兩名渡空境修者,早已經墮入凡塵,與蕭太上供奉追求的境界,完全相反。
“修煉無外乎資源,資質,兩者缺一不可,所謂說辭,不過是不求上進!”
“我等三萬歲齊齊突破真一境,十萬歲之前齊齊得道渡凡為空,今不過十幾萬修齡,境界上卻同道友並駕齊驅!”
兩人言語犀利,明麵上同蕭太上供奉針鋒相對。
蕭太上供奉臉上笑容加深,沒想到自己這無心之話,竟然能引起兩人如此敵意。
再加上先前的過節,哪怕心靜平淡如水,也難免有些怒意。
“兩位道友,應該都出自南域,出自無上天國吧?”
蕭太上供奉笑聲道:
“既然兩位道友如此自信,那可否同老朽在此論一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