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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定庵卻是以為,一是那些來自後世的下法實在太過高深,二是此高麗棋手原本的實力就很強,正是這兩點,這才造成他此次比賽發揮欠佳,襄屏小友以為然否?”
李襄屏完全沒聽懂:“啥,啥意思?”
老施繼續說道:“之前我們研究此人大量棋譜,從那些棋譜中就能明顯看出,此人確實從那後世的下法中吸取許多營養,風格和之前已經有了明顯不同,並且定庵以為,此人之求變是極為主動的,在當今棋壇,少有棋手能像他那樣如此主動迎合咱們帶來的那些後世下法。”
老施頓了頓:“隻可惜此人雖然主動求變,奈何那些來自後世的下法實在是太過高深了呀,我倆潛心研究數年,定庵自以為略知皮毛,襄屏小友比我好點,那也隻不過是初窺門徑而已,而此人研究的時間比我們更短,並且他的信息來源隻是在我們這裏,這就相當於二手貨了,因此此人雖然悟性極高,然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是不可能掌握這些下法精髓的。”
聽到這李襄屏點點頭,而老施顯得意猶未盡,他繼續說道:
“僅僅後世的下法太過高深也就算了,偏偏此人原先的棋力還很強,他早年養成的圍棋理念,可以說早已根深蒂固,那麼當他主動求變時,兩種理念總會在某些地方產生衝突的,而這種衝突一旦出現,這讓他不僅發揮出新下法的威力,實戰效果甚至還有可能比不上他原先的老下法,襄屏小友以為然否?”
聽到這李襄屏再次點點頭,其實施大棋聖剛才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用一句俗話就能高度概括:一張白紙好畫畫。
大李因為已經不是“白紙”了,那麼他在修煉一門新功夫之後,尤其這門新功夫他還學得不係統,隻是零零星星在自己這裏弄去了一些二手貨,因此哪怕這門新功夫再高深,比他的老功夫高出好幾個檔次,他施展出來的威力可能還比不上老功夫。
這就好比冷兵器向熱兵器過渡的時代,毫無疑問,誰都知道熱兵器要比冷兵器強多了,然而就在過渡的那段期間呢,大李的熱兵器剛剛上手,並且拿的還是一件山寨二手貨,而他的冷兵器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準,那麼在有些時候,他施展熱兵器當然有可能比不上他施展冷兵器來得有威力。
李襄屏甚至進一步想到,這次大李也就是遇到自己了,這才把他這個毛病放到最大。如果他是遇到其他棋手的話,比如前不久他對常浩,那他運用狗招還有效果,熱兵器看上去還虎虎生威。
可這次偏偏遇到自己。
他比別的不好,偏偏在這兩盤棋當中,他貌似都在和自己比拚對狗招的理解。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再考慮到老施之前贏了他那麼多,算是幫自己建立了足夠的心理優勢。
把這兩條加起來的話,那麼這次自己零封大李,貌似也不算是特別難以理解的事情。
“嗬嗬定庵兄你剛才說啥?你說你對狗招是略知皮毛,而我卻算初窺門徑?嗬嗬定庵兄,你這有點太過謙虛了吧?”
“哈哈哈,”老施突然大笑,他笑著對李襄屏說道:
“襄屏小友,我想關於這個問題,咱們今天就不探討了吧,我要繼續下去的話,你又該說我在拍馬屁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李襄屏笑眯眯的說道:
“既如此,咱們還是去關心關心下一個對手吧。”
和自己外掛交流完,李襄屏來到隔壁的觀戰室,在接受完眾人的祝賀以後,他開始關注另一場半決賽的情況。
在另一邊,兩位對陣的棋手分別是小李和崔毒,而在兩天前的第一盤比賽中,小李中盤擊敗崔毒,他現在更有希望和李襄屏會師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