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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古大力的比賽之後,那李襄屏這個月的任務就算結束了。他的下一場正式職業比賽,要到4月初的“富士通杯”。
並且他還是“富士通杯”的衛冕冠軍,首輪肯定輪空,因此他的下一場比賽,距離現在還有將近20天時間。
第二天跟隨大部隊回到京城,這時爺爺奶奶還在家,他們要照顧即將生產的林依然,而李大土豪總算正式啟動“銀河灣”項目了,他開始招兵買馬調兵遣將,整合自己手中各種資源,一天到晚忙得飛起。
這一切當然沒李襄屏什麼事,因此他回到京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圍棋天地”的王元老師打電話,告訴他自己準備做一個“自戰解說”,詳評自己和古大力的這盤棋。
以“自戰解說”的方式詳評一盤圍甲比賽,尤其這還是自己的一盤敗局,這其實是很少見的,很少有職業棋手願意這樣做。
不過既然是李襄屏想投稿嘛,那王元八段自然是舉雙手歡迎,他不僅爽快答應在下一期雜誌上留出足夠版麵,並且還詢問需不需要張大記者幫忙。
嗯,李襄屏以往的所謂“自戰解說”,其實都是人張大記者執筆的,李襄屏也就負責在旁邊進行技術講解。
隻不過這次嘛,考慮到需要和自己外掛進行大量溝通,因此李襄屏婉言謝絕,準備自己單獨一個人來完成。
自己單獨一個人來做當然就要麻煩許多,既要製作棋譜還要寫文章,當然更重要是還要和老施進行更深入的探討,爭取把那個“六路吊”的狗招真正理解透徹,於是這一來二去,這一次的“自戰解說”,花了李襄屏將近一星期。
一個星期之後,“圍棋天地”雜誌社副主編辦公室,在看完李襄屏那一摞手稿之後,王元八段完全不吝嗇自己的表揚:
“哎喲襄屏,嘖嘖嘖,這平時真沒看出來呀,沒想你文學造詣這麼高,寫出這樣一篇古韻十足的棋評。”
嗯,饒是李襄屏一貫臉皮厚吧,這時候也微微臉紅,其實在上輩子的時候,他的數理化成績倒是一直不錯,至於語文,那從來都是“謫嫡不分”的水平。而麵前的這篇棋評,那當然主要是人施大棋聖的功勞。
“王老師,要是沒其他問題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沒問題沒問題完全沒問題,嘖嘖難得看到這樣的好棋評,竟然想修改一下都無從下手,你去忙吧你去忙吧......”
離開了雜誌社後,李襄屏先到棋院溜達一圈,發現今天的棋院空蕩蕩的,大部分國手都到外地打比賽去了,他又跑到方圓棋牌室瞅瞅,同樣沒看到任何一位隊友。
無聊之下他想起自己的死黨了,隨手撥通趙道愷的電話。
“喂。”
“道愷,現在幹嘛呢?”
“沒幹嘛,寫日記呢。”
李襄屏睜大眼睛:“呀!你現在怎麼有這種惡俗的愛好了?”
“啥,啥意思?”
“這年頭賤人才寫日記。”
李襄屏笑道:“我跟你說道愷,你別做那種下賤的事,現在給我滾出來。”
“滾蛋!”被罵得莫名其妙的趙道愷怒道:“我現在沒空,要滾你滾來我家。”
掛上電話後李襄屏左右瞅瞅天色,發現自己還真沒其他地方可去,於是就真的一路溜達到趙道愷家。到地兒之後李襄屏先東張西望:
“你爸媽呢?”
“都上班呢,你以為個個像你一樣閑的蛋疼。”
“這大周末的也上班呀?”李襄屏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徹底放鬆下來,這要是趙家棟還好,換成趙道愷老媽廖教授的話,那麼連李襄屏都犯怵。
信步走進趙道愷那個狗窩,李襄屏頓時被一牆壁的畫稿吸引:
“呀這麼多?行啊道愷,你現在的技法好像進步很多了嘛。”
“切!”趙道愷一臉鄙視狀:“你丫懂什麼技法?”不過在鄙視完李襄屏之後,這家夥又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是當然,如果隻論技法的話,我學的這個畫派是最強的,所以其他畫派想要攻擊我們,他們隻能從“境意”之類上麵做點文章。”
對於趙道愷這話,李襄屏心裏表示同意,他學的這個畫派,可是被稱為“超寫實主義畫派”,所謂“細膩而不膩,逼真而非真”,這應該算是他們這個畫派的最高追求。既然這樣,那麼想進入他這個畫派,那當然對技法的要求相當之高,可能要超過其他任何一個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