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搖搖晃晃掙紮著想要下床,小傑瑞看見後,趕緊走過來攙扶著他站立在地上。
站定之後,托德示意高個青年躺到床上去。
對方沒有動作加上一臉疑惑,使得他又不得不拍著床沿,嘴裏說道:“躺下來。”
傑瑞依言照辦。
在其他人不解的視線中,托德掀開了他腹部的衣物,利用透視的能力,看向了對方的腎髒。
那條外型類似『水蛭』的寄生蟲果然還在,隻不過它的身形隻有昨天的一半大小,大約7公分左右,活動頻率也要低上很多,看上去安靜了不少。
將臉湊上去,近距離加上靜態,讓托德可以更加仔細的觀察蟲體。這樣細細一看,這條寄生蟲與『水蛭』又有所不同。它的口器連接著多節身體,每一節段下方都有些兩根類似『須足』的器官,直接插入了腎筋膜內。
無論從外形、機體、食性方麵,這種形態的寄生蟲在前世的醫學世界中,從來未被發現過,是一個全新的物種。
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生理觀察,托德發現,這條腎上腺寄生蟲每隔一段時間,就采取『生理性刺激』的方式——蟲體蠕動,用『須足』去刺激腎上腺,從宿主那裏獲取腎上腺素分泌液,再用口器再將分泌的腎上腺素吸收入蟲腔,並儲存在體內。在獲取量超過蟲體存量上限後,又會一次性將分泌液集中噴出,形成了宿主的間歇性反應,造成了小傑瑞的定期『狂暴』時間。
托德示意小傑瑞側過身去,換了一個角度觀察蟲體。
一邊使用『透視』,他一邊尋思著解決之道。
如果是在前世,可以通過手術的方式,進行局部麻醉,切除蟲體。但現在的條件下,別說進行手術了,連麻醉環境都無法做到。
直起身來,托德用手摸了摸鼻梁,頭疼的閉上了眼睛。
又或者,如果手頭上有生化實驗室的整套設備,『核酸蛋白層析器』、『dna序列分析槽』什麼的,可以在對活體進行切片檢測後,確定寄生蟲相應的microrna,並製作『基因抑製藥品』。
但現在這個破地方,別說生化設備了,連根滴管都找不到!
怎麼辦呢?
哈金斯與埃德加交換了一個眼色,前者湊近托德,小心說道:“你有辦法能治好小傑瑞?”
托德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我需要想一想……”
思前想後了許久,還是沒有什麼頭緒,托德長籲了口氣,示意傑瑞可以從床上起來了。
斯拉夫男人看上去有些失望,但很快轉換了話題:“傑瑞的事情我們放一放吧,關於之前說到提煉白銀的事,我找到了幾個靠得住的人……”
耳朵裏聽著對方說話,腦子裏卻想到哈金斯所提的異種一事,托德忽然記起這個男人和埃德加都有異種能力,會不會也是因為體內有寄生蟲?
使用透視異能看過去,哈金斯的手部隱隱約約能看見『黑色微粒』在不斷的遊離,埃德加下半身的神經管中有一層朦朧的『灰霧』。
這兩個人體內的異種物質不像是寄生蟲,或許是比寄生蟲更小的生物?
暫時放棄了探究的想法,想著這幾天正好邁裏斯大師給自己放了假,托德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讓我們先把注意力,放到『灰吹爐』改造上來。”
從床底抽出了圖紙,托德向哈金斯講解了爐體改造的幾個重要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