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去年自己就理應可以脫離銀環城這個火坑了,為什麼教皇國到現在還沒下達調令?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的職位應該就是一塊火中的石頭,誰都不會想去摸它。”托德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拍了拍長衣上的塵土:“您想離開這裏,隻有一個辦法。”
主教完全忘記了剛才的話題,情不自禁的找來一張椅子,坐到了托德的身邊,沉聲問道:“什麼辦法?”
“做出成績。”
“成績?我不是已經向教廷進獻了水晶聖物?”
托德笑了起來,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異端審判的事您忘了嗎?聽說教宗為了此事都大發雷霆。”
法比安無語,異端審判的確是自己幹的一件蠢事。回憶過去,他又想起了審判台上保羅神父慘死的那一幕,身體不自覺輕輕顫抖起來。
“所以,在此之前功過互抵,您現在需要新的成績。”
神父的話讓主教一愣,後者搖頭苦笑:“說的簡單,我又上哪裏去找成績?”
托德站起了身,推開經堂大門,示意哈金斯將『嫁接月季』放到桌上。他雙手抓住白布,用力一掀,嘴中說道:“您看看,我這不是給您送來了。”
一株盆栽,九朵月季,展現在了主教的眼前,五顏六色,鮮豔奪目。白的似雪,黃的似金,粉的似霞,紅的似火。有的花瓣舒展開來,好似含笑迎人;有的花苞蓄勢欲放,煞是嬌羞可人。陣陣清香,飄到鼻前,甚是心醉。
“不過是花罷了,哪裏算的是……嗯?”法比安仔細看了看麵前的植株,吃驚的抬起手來指向花盆,結結巴巴的問道:“一棵樹上長了九朵不一樣的月季?!”
經過六周的時間,砧根上的t字形傷口已基本愈合,如果不是仔細去看,完全看不出人工嫁接的痕跡。
托德聳了聳肩,隨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用暮西鎮的土地和井水,居然可以使得一棵樹上,同時長出不同顏色、不同品種的花朵。”
主教興奮的搓著手,激動說道:“天父在上!太好了!對了,這盆花必須趕快送走……”
“為什麼要送走呢?”
一個婉轉悠揚的女子聲音響起在大門口,將房間裏的三人嚇了一跳。
托德轉頭看去,來者絕色的容貌和那高嶺之花般的氣質,讓他出現了片刻的失神。
“王後陛下!”主教驚得張大了嘴巴,將惱火的視線投向了門外的助祭們。
後者在侍衛和女官的包圍下,惴惴不敢言。
瑪麗王後看向桌上的月季,拍了拍手,立即有兩名侍女走上前來,在法比安悲憤的視線中,抬走了花盆。
“這就當做您的見麵禮吧,托德先生。”王後用手指輕撫了嬌嫩的月季花瓣,微笑著說道。
一張銀銅合金的邀請函,從侍女的手中來到了神父的掌中;一行燙金色的娟秀文字,出現在了托德的眼前。
“今晚的宴會,我等候您的到來。”瑪麗王後轉過了身,丟下了最後一句話:“記住,我不想看到有人因為迷路而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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