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為了這幅畫作花去的錢幣,蓋伊六世肉痛的咬了咬嘴唇,轉而一把拉起了妻子的手:“畫作隻會在這裏,哪裏都去不了,但我們的時間正在一點點溜走,是時候該去休息了……”
王後身體一僵,稍後恢複了平靜,微笑著點了點頭。
清幽的月光隱入了雲層,昏暗的夜色降臨入世。
一隻手搭上了瑪麗的腰線,國王小心來到了她的肩頭,輕輕一句話環繞在了枕間。
“抱歉。”
前者搖了搖頭,依舊將背部朝向了大床的另一位主人。
男人轉回身,重新躺倒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他又來到了王後的身側,低聲問道:“或許,我們可以……”
瑪麗王後將身體上的被褥裹的更緊了一些,聲音並不大,但語氣卻不容置疑:“我說過,我不喜歡使用那些肮髒的東西。”
男人重重歎了口氣。
女人將頭埋了下去,再無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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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的天空微微發亮,托德起了個大早。
他沒有什麼認床的毛病,但與暮西鎮裏不一樣,城裏陌生的環境和緊張的氣氛,讓人總是無法安心入睡。
讓他意外的是,哈金斯和他的那些下屬們,早已穿戴整齊,巡視在旅館內外。他們臉上發黑的眼圈,證明即便有了外麵的那些『護衛們』,這些人依舊在盡忠職守。
知道托德有著吃早餐的習慣,哈金斯將早已準備好的黑麥麵包和雞蛋,遞給了前者。
喝著旅館老板送來的清水,托德小口的吃著粗糙的麵包,將視線投向了門外。昨天的『賭局』事件,讓他有必要仔細思考一下,接下來應該采取如何的舉動。
哈金斯沒有去打擾他的思緒,走到不遠處指揮著農戶們,開始檢查起月季花的狀態。
大概又過了半小時,埃德加和小傑瑞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前者打著哈欠、揉著眼睛,走到哈金斯的麵前,抬起了下巴,自來熟的伸出了右手,手指尖還朝內彎了彎。後者翻著白眼、搖了搖頭,將懷中吃剩的半個麥皮粗餅遞了過去。
小傑瑞則來到了托德的身邊,心情愉快的看著門外空地上,走來走去的鴿子。
埃德加拿著粗餅,坐到了神父身旁的長椅上,狼吞虎咽的吃起餅子來。托德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還剩下大半的麵包,拍了拍小傑瑞的肩膀,將食物遞給了蹲在身邊的高大個。
吃完粗餅,仔細舔著每根手指的埃德加,羨慕的看了一眼小傑瑞,忽然想起了什麼,用著驕傲的語氣朝眾人說道:“說到底,還是我有辦法!昨天那個叫做帕梅拉的女孩,我已經說服她相信我們是好人了!”
哈金斯有不好的預感:“你對她說了什麼?”
埃德加咳了兩聲,用著異常嚴肅的語氣說道:“小姐,我們雖然看起來是教會的人,但我們實際上是正義的化身。不然你想想看,為什麼我們沒有把你送去異端審判所,而是把你藏在了這裏?”
哈金斯對準他的腦勺,上去就是一巴掌:“就你丫的話多!”
教訓完這個大嘴巴,男子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把臉朝向托德問道:“我們今天該怎麼辦?”
托德仔細想了會,片刻後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再去一趟大教堂,但問題是怎麼從這裏出去……”
“托德大人在嗎?”
門口傳來渾厚而響亮的聲音,讓旅館大廳中的所有人轉頭望去。
初升的旭日,照在了被打理的熠熠生輝的鎧甲上,反射的光芒讓人晃眼。
來者是一位老者,年輕時的他或許有一頭烏黑的頭發,現在盡管滿鬢銀絲、眉須皆白,卻整理的絲毫不亂。他的一雙眸子明亮且有神,沒有半分老朽之人的死氣沉沉和昏暗渾濁,給人一種內心虔誠、精神明淨的感覺。
哈金斯看清楚來人是誰,臉色瞬間由紅轉白,驚慌失措的轉過身體,手腳並用的逃離大廳。
老者用腳踹起了一張長椅,不偏不倚撞在了男子的背上,讓後者在地麵上摔了個狗啃泥。
就在哈金斯剛想爬起身來的時候,老者一腳勾在他的腿彎,將他重新放倒,並踩住了他的脊梁。
一個聲音在男子的頭頂炸裂了開來,回蕩在旅館的大廳之中。
“混賬東西!你的賬我等會和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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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