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這件事真的錯怪了阿爾斯特的國王,『一對十』這個主意,根本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反而,康奇厄伯對第一場戰鬥中,托德的表現非常滿意,甚至有了些許欣賞的意味。
國王雖然想讓這個叛國者付出死亡的代價,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愚蠢的方式來完成。
因此,當國王看到第二場角鬥的通知時,第一反應是不信,接著是暴跳如雷。
當眾處死一個叛國者,是堂堂正正的事情,但是用多人圍攻的方式,來絞殺一名戰士,這種卑劣的手法,完全違背了北境王國的『傳統』。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也損害了國王的聲譽。
但是,木已成舟。
角鬥告示已經張貼了出去,再想收回來也並不現實。
考慮到王國內抗議的聲音,越來越大。康奇厄伯命令自己的心腹大臣弗加爾,帶著一套品質上等的鎧甲和一把名家打造的利劍,趕到『赤圈』角鬥場,交給了博伊爾,並當麵告訴他,如果他能夠在這場角鬥中勝利,就減輕他的罪責,將死罪改為奴役。
(阿爾斯特王國,根據罪責的大小,刑罰也各有不同。死罪最重,其次是奴役,再次是流放,接著是勞役,還有枷囚、鞭刑、捆縛等等。)
這一番動作,做足了表演,也表明了態度,總算讓王國的子民稍稍安靜。
很快,時間來到第二場角鬥的當日。
戰鬥尚未開始,從王國和周邊鄰國趕來的觀眾,就已經將整個『赤圈』坐滿了七成。
隻不過,與第一次不同的是,上次來觀看的人,大多是想看看叛國者博伊爾是如何慘死;而這一次,觀眾們則是希望看到一場精彩的角鬥。
康奇厄伯坐在高高的觀禮台上,看著下方的角鬥場,對身旁的弗加爾問道:“在你看來,他的勝算有多少?”
後者思考了片刻,搖搖頭說道:“我聽說,給那十名角鬥士開出的條件是,誰要能取得博伊爾的項上人頭,誰就能獲取自由;而且,這十名對手武器各異,分工明確,在以往的角鬥中,團隊協作的經驗也很豐富。”
“那麼,你的意思是,那個家夥是死定了?”
康奇厄伯看見弗加爾聳了聳肩,便大笑著說道:“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樣,這場角鬥的結果,說不定會給我帶來一個驚喜。”
觀眾席中,一老一少兩名男子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小聲交談著。
“父親,一名戰士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真的能夠戰勝十個對手嗎?”
聽見青年的問題,年長的男子開口說道:“這種問題本身沒有意義,如果你真的要尋求一個答案,那麼聽好了,一對多的戰鬥中,勇猛將不再是主要的優勢來源,智慧才是取勝的關鍵。”
年輕男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年長男子拍了拍他的背,笑著說道:“仔細看看這場戰鬥,既然這個博伊爾,能夠戰勝『剝皮者』,那麼他一定有著過人之處。”
離這對父子十幾米遠的後排,芮契爾坐在拐角的位置上,百無聊賴的吃著炒鬆子,被秋天的日頭曬了會,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她右手邊,隔著七八個座位的地方,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十指交叉,對著角鬥場默默祈禱著些什麼。
隨著一聲鍾鳴,角鬥士大門緩緩升起。
十名全副武裝的角鬥士,先後走入場地,他們的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所站的位置也根據職業有著不同。
在他們的對麵,一名手持劍盾的戰士,踏著緩慢而又沉穩的步伐,走入角鬥場。
觀眾席上,頓時爆發出潮水般的喝彩聲和歡呼聲。
托德舉起拿著盾牌的手掌,放在額頭前方,擋住直射而下的刺眼陽光,看著對麵的十名對手,臉上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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