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逃出城外,她會安排好交通工具、通關牒文還有隊伍偽裝,以供我們平安回到南方。”
“迪爾德麗的父親,與康奇厄伯簽署了盟約,她或許真的能夠把我們送回去!”弗裏德一臉的激動,稍後他想起什麼,擔憂的問道:“她會不會和康奇厄伯聯手來欺騙我們?”
托德輕輕搖頭:“我覺得不像,如果康奇厄伯想要殺我,他可以有一百種方法,沒必要選擇一種既費勁又有風險的辦法。”
弗裏德點點頭:“那我這邊沒問題了,請您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到了慶典的當天,王室將在『赤圈』裏安排一場盛大的角鬥。大部分的守衛將會被抽調到地上去維護秩序和負責接待,那個時候,就是你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托德用石頭在地上畫出一副簡單的草圖:“地下二層最南邊的一個廢物遺棄場,有一條隱秘的下水道,柵欄因為陳舊已經鬆動。你們從那裏可以直接進入城外的森林,迪爾德麗的接頭人,會在那裏等著你們。”
“但有一點,你們一定要注意,就是時間。從賓客入場,再到角鬥結束,最多隻有兩個小時,你們必須盡快趕到城外,與接頭人見麵。”
弗裏德先是點頭表示明白,接著突然想到什麼,大聲喊道:“不對!那您怎麼辦?!”
看著被聲音吸引過來的獄卒,托德連忙給了老戰士一個噤聲的動作。
等待獄卒重新挪開視線,托德小聲說道:“我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逃出這裏。”
“如果國王發現我們都逃走了,他一定會把所有怒火傾瀉在你的身上!”
在托德的反複保證下,弗裏德才放棄追問。
“我想和族長單獨聊一會兒。”薩滿明妮突然開口。
弗裏德看了一眼老婦人,歎著氣爬起身。
明妮不發一言,盯著托德看了許久,一直看到後者不自在的扭動身體。
“博伊爾是怎麼死的?”
聽了對方的話,托德心中一驚,臉上卻顯現出迷惑的神色:“你說什麼?”
老婦人閉上了眼睛,語氣平靜到讓托德不敢相信:“那個孩子,從剛出生就是我在照料,他說話的發音,他做事的習慣,我一清二楚。所以,不需要再隱瞞我了。”
事關重大,托德還是決定裝傻充愣:“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明妮睜開眼睛,看向托德搖了搖頭:“還是不肯承認嗎?聽好了,那個孩子的右下牙槽,從後往前數第三顆牙,因為小時候落馬,已經不在那裏了。你為什麼不張開嘴,讓我看看你的牙齒?”
冷汗順著托德的臉頰流了下來。
『塑形』可以改變脂肪結締和表皮組織,卻沒辦法更改骨骼結構。再說,缺少牙齒這種事情,托德再怎麼樣都沒有想到。
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明妮微笑著說道:“沒話說了吧?現在告訴我,博伊爾是怎麼死的?”
托德深吸了口氣,將營救博伊爾的那個夜晚,一五一十的細說了出來。
明妮聽完敘述,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也沒有詢問對方的身份。僅僅是將手放在托德的額頭上,平靜說道:“就如我之前所言,你有一個獨特而又善良的靈魂,這才是我信任你的原因。”
從囚牢中走出來,托德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老薩滿,他有太多問題要問,但眼下明顯不是時候,隻能等待逃出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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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斯特王國東部的大道上,一隻五百人的騎兵團,打著康諾特王國的旗幟,護送著一駕裝飾精美的馬車,緩緩駛向西方。
馬車中傳來一個嬌媚而又婉轉的聲音:“距離阿瑪城還有多遠?”
為首的騎兵指揮官,已經無數次回答過這個問題,但聽到這個聲音,還是精神一振,恭敬的答道:“還有兩天的路程,王後陛下。”
馬車裏傳來一聲低低的歎息:“還有兩天嗎?”
指揮官想了會,小心的建議道:“陛下,如果僅僅是想看角鬥的話,王國裏也有自己的角鬥場,完全沒必要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
馬車傳來一陣笑聲,如清泉落入玉盤一般清脆悅耳,一點一滴的敲擊在所有人的心上:“注意你的言辭,我現在可是康諾特使節團的團長,身負重任……噗嗤……嘻嘻……”
指揮官與自己的副官,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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