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足足三天不見人!”
坎伯蘭站在哈金斯的麵前,瞪圓了眼睛,對著他大聲吼道。
後者麵色為難的看向窗外,假裝沒有聽到。
坎伯蘭環顧著身邊這些噤若寒蟬的近衛們,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都知道陛下在哪裏,就是不肯說,對吧?!”
沒有人回答他。
哈金斯眼見著局麵越來越僵持,不得已對坎伯蘭說道:“陛下正在進行一項很重要的工作,他反複強調,如果沒有必要,就別去打擾他。”
老騎士聽了這話越想越氣,剛想抬起腿猛踹哈金斯的屁股,但看見對方拄著的手杖,最終還是克製的放下腿來。
就在一幫人大眼瞪小眼,尷尬對峙的時候,哼著小調的托德從地下實驗室,輕鬆愉快的走進了覲見大廳。
看著大廳中的這些人,托德奇怪的問道:“你們都聚在這裏做什麼?”
哈金斯拚命朝著國王打眼色,可惜對方沒發現。
坎伯蘭疾步走到托德的麵前,沉聲說道:“陛下,王國官員們正在四處找您!所有人都快瘋了!”
托德一臉驚訝:“找我?發生什麼事了?!”
“總之別問那麼多,跟我來吧!”
還沒來得及脫下實驗服,托德就在坎伯蘭的領路下,坐著馬車離開王宮,朝著騎士團本部的方向進發。
馬車還沒到達目的地,托德的耳邊就已經傳來了鼎沸的人聲和刺耳的獸鳴。
等他走出車門,眼前人山人海的場景,讓他嚇了一跳。
“這些人是?”
坎伯蘭根本沒有回答他的打算,直接命令士兵們分開看熱鬧的人群,讓所有人給國王讓開一條路。
當托德走進騎士團本部後方的馬廄,他終於明白王國官員們為何如此著急了。
十四隻成年獅鷲,帶著七隻小獅鷲在馬廄中歡快的奔跑。
一排從城裏請來的廚子,戰戰兢兢躲在鋼鐵打造的籠子裏,沒命的烤著肉排。
有幾隻獅鷲等在鐵籠旁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廚師手中的烤肉,那模樣,活脫脫就像是參加自助餐的大叔大媽。
坎伯蘭對托德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有一群獅鷲盤旋在暮西城的上空,由於您之前下過命令,不得攻擊這些戰獸,所以,王國的軍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降落在馬廄之中。”
“因為此事,我昨晚和諸多官員來到王宮中,想要您出麵解決此事。但哈金斯這個小混蛋,說什麼也不肯告訴我你在哪裏!”坎伯蘭忿忿不平的揮了揮拳頭:“而馬廄的主管當時又來彙報說,那些饑餓的獅鷲開始捕獵馬匹了!不得已之下,就像您現在看到的,我們用鐵籠和烤肉吸引了獅鷲的注意,並趁機轉移了所有的馬匹。”
托德一邊聽著坎伯蘭的抱怨,一邊不住的點頭。
他一直以為,獅鷲亨利此次回去,用時最少需要一個月,沒想到這才十天不到,就回來了。而且不僅帶回了他的配偶索妮婭和他的孩子們,還領著一大幫『狐朋狗友』跑了回來。
托德走進馬廄,在最裏間的草堆上找到了正在小憩的亨利。
在他的身邊,精疲力盡的索妮婭正在小口吃著烤肉,補充著營養,看見托德出現,也僅僅是點了點頭。
亨利的翅膀下麵,有三隻顏色不一的獅鷲蛋,正靜靜躺在草堆上。
沒有吵醒亨利,托德走出了馬廄,找來哈金斯說道:“在城北靠近軍營的地方,找一處安靜的選址,為這些獅鷲們安家。”
看著一隻成年獅鷲輕而易舉就將一大片烤肉,吞進腹中,哈金斯的眼角抽了抽:“謹遵您的旨意。”
坎伯蘭走到托德的身邊,對他說道:“陛下,已經有三天沒有舉行會議了,我們對王國使團的狀態一無所知。”
被老騎士這樣一提醒,托德也想起,迪昂和瑪麗帶領的使團,已經好久沒有聯係了。
進入靈魂空間後,托德找來了王國的所有高階官員,又找到了迪昂和瑪麗,開始詢問使團的工作進展。
明顯是睡眠不足的迪昂,頂著兩個黑眼圈對所有人說道:“聖衛城已經將他們事先答應的武器鎧甲和淘汰軍馬,送到守望鎮了。”
迪昂將記憶傳輸到屏幕上,指著畫麵上那堆成小山一般的武器鎧甲說道:“我檢驗過這些裝備,它們保養得當、品色良好,放在尋常國家裏,說是正規軍的服役裝備也不為過。”
托德看著畫麵中那些武器和鎧甲,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還有那些淘汰的戰馬呢?”
迪昂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他小聲的對托德說道:“我覺得,不應該稱呼這些東西為戰馬。”
記憶畫麵中,迪昂掀開油布,下方露出的事物,讓所有人都小聲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