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的陽光順著二樓天井的窗格,投入房間之中,攪動起少許灰塵,靜靜流淌。
在一陣掙紮之後,渾身酸痛的托德睜開沉重的眼皮,先是抬頭看向屋頂投射下來的光柱,接著低頭發現了胸前兩隻白玉無瑕的臂膀。
三人昨夜的瘋狂仍然曆曆在目,從未有過如此經曆的托德,現在回想起來,臉上還升起少許熱度。
他側頭看去,渾身未著片縷的芮契爾和迪爾德麗,一左一右躺在他的身邊。
托德的兩隻胳膊,分別被她們壓在身下,時間久了的氣血不暢,讓他的肌肉有些隱隱作痛。
被身旁之人的動作給弄醒的芮契爾,睜開眼睛看了托德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好累,讓我再睡一會。”
托德慢慢抽出胳膊,接著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將視線投向迪爾德麗。
後者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卻是明顯在裝睡。
托德也沒打算揭穿她,隻是將兩名女子架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輕輕移開,接著從床尾翻身下來。
回到一樓,穿戴整齊的托德找來營地的仆從,要了些食物,坐在餐桌旁一邊吃一邊等著樓上的二人下來。
一邊回想著昨晚那旖旎的一幕幕,一邊盡力壓抑著心中的小小不安,托德等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樓梯口總算傳來了腳步聲。
隻穿了一件麻布長袍的芮契爾,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下樓來,她的身後跟著小心翼翼、步履蹣跚的迪爾德麗。
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女子,芮契爾朝托德抱怨道:“昨天晚上你也太粗魯了!嚇著她了!”
托德的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幾分尷尬,想朝迪爾德麗解釋一二:“昨天,我……”
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的他,最終隻能無奈的閉上嘴巴。
芮契爾將迪爾德麗帶到餐桌旁,示意她坐下,後者的下身剛剛觸及椅子,又麵帶痛苦的站了起來。
看見迪爾德麗的表情,心知肚明的芮契爾從躺椅上抱來一塊軟墊,放在椅子上,又扶著迪爾德麗坐了上去。
“芮契爾,我想問你……”托德偷偷看了眼餐桌旁的迪爾德麗,悄悄問道:“昨天的事情,為什麼……”
芮契爾掰開黑麥餅,吃了一小口,回答道:“難道你對於昨晚的事情,有什麼不滿嗎?”
“不不,我沒有任何不滿,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你會把她也……”
芮契爾用木勺子攪動著麵前的肉粥,忽然對托德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麼說吧,我看過不少來自於你世界的影像,裏麵有不少畫麵和聲音都顯現出,男人和女人應當擁有相同的地位。”
“但這裏和你的世界完全不同,女人更加類似於一種工具、一種裝飾、一種象征。男人所擁有的東西,女人根本沒辦法平等的獲得。”芮契爾將勺子丟入木碗之中,自嘲的笑道:“就連宣揚信徒平等的聖經,也白紙黑字的寫著,女人不過就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
托德搖頭說道:“但你要知道,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
芮契爾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即便如此,如果僅僅隻是個普通的女人,最壞也不過是嫁給一個花心的男人,在空空蕩蕩的房間中獨守終生。但如果是一個異種女人,那麼她的遭遇就卻完全不同了。我這些年去過許多的王國,女人、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異種女人,她們追求愛情的下場,往往都是以悲劇來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