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倒黴的奴隸士兵,在上千人的注視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爬上了城牆。從牆垛上跳下來,還沒等他看清周遭的情況,一隻手從身後捂住他的嘴巴,一把利刃劃開了他的喉嚨。
一丁點的聲音都未發出,這個倒黴的奴隸兵就丟了性命。
“上麵的那個混蛋!快點告訴我,城門裏怎麼回事?!”馬謝夫高聲叫了幾次,發現居然沒有半點回應,氣急敗壞的他大喊大叫道:“再找個人爬上去!快點!”
第二個、第三個奴隸爬上去,結果落了個和第一個倒黴鬼一樣的下場。
已經處在狂怒邊緣的副團長馬謝夫,將手中馬鞭重重扔向了地麵,赤紅著眼睛對著手下們大吼道:“所有人!給我全部滾到城牆下麵去,搭人牆翻進去!我他媽倒是要看看,裏麵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位幕僚擔憂的說道:“搭人牆的方式,會打亂我軍的陣型,還會給敵人最好的攻擊機會……”
馬謝夫揚起胳膊,對此人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不會思考的蠢貨!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如果城裏有敵人的話,我們的頭上早就落下箭矢了!”
幕僚一時語頓,仔細想想,副團長這話也挺在理,如果真有敵人的話,按照標準的守城流程,一般都是箭矢、投石、檑木等等攻擊,怎麼可能會讓攻城的軍隊大搖大擺來到城下呢?
“但是……我們之前派進來的幾個奴隸……”幕僚還待再勸,卻發現馬謝夫已經開始發號施令。
“所有人給我聽著,敵人的登陸部隊已經攻占了港口區,正在朝著城門打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盡快控製住城門,才能增援城內的友軍!”馬謝夫大手一揮:“所有步兵方陣聽令!架設人牆!爬進去打開城門!”
在指揮官的一聲令下,缺乏攻城器械的步兵們,丟下了武器和盾牌,采用最原始的『疊羅漢架設人牆』的方式,開始向城牆頂端輸送著士兵。
聽著外麵的動靜,托德笑著打開腳旁的木箱,那裏麵露出了滿滿的棉麻布包。
“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怎麼使用這玩意兒嗎?”托德從木箱中抽出一個炸藥包,對牆垛後方的女武神們說道:“點燃引線,當看到白煙燃起,立即把它丟下城牆。”
伊薇看著這些獅鷲運來的木箱,從中拿起一個炸藥包反複查看了一番,問道:“在船上,你的確反複介紹了使用方法,這個東西看上去也挺眼熟的,但究竟有什麼用?”
聽著城牆上攀爬的士兵越來越多,托德先拉開自己手中炸藥包的引線,對其他人說道:“照我說的做,很快你們就能看到它的用處。”
正在攀爬城牆的士兵們,突然發現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布包,仿佛下雨一般落向城牆腳下。
布包掉落在地上,燃氣的白煙,星點的火花,引起了人們的圍觀,有膽子大的士兵,甚至想要撿起來一探究竟。
轟隆!轟隆!轟隆!
伴隨著震耳欲聾耳的巨響和刺眼閃爍的白光,一朵又一朵紅蓮之花在城角下璀璨開放。
巨大的衝擊力,將人的身體撕成了難以辨認的碎片,將地下三尺的泥土炸到了半空之中。
鮮血、殘肢和屍塊,將三十米長的灰色城牆,染成了一片血色;哀嚎、哭喊和呻吟,響徹在古汩城城門的上空。
馬謝夫被爆炸時的氣浪,從馬背上掀到了馬下。這位軍團的副團長,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等待爆炸的餘震逐漸平息,女武神們從牆垛的後方探出頭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戰場上的一切,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托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剛想說些什麼,城門的另一方向傳來了打鬥和呐喊的聲音。
接應托德的登陸部隊,打通了整個城市的防衛線,已經趕到了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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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