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怎麼會跑到一塊去?
舞池中,馬蒂德抱著迪昂的後背,手指輕佻的拂過對方的肌膚,換來的卻是重重的一踩。
“抱歉,殿下,我的腳步不穩。”迪昂嘴上說的客氣,美目卻狠狠地剜了對方一眼。
馬蒂德站直身體,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沒事,沒事!說起來,我給你送的花,你收到了嗎?”
“花?”迪昂隨著對方的舞步轉了個圈,平靜的說道:“我拿去喂馬了。”
馬蒂德臉上頓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迪昂警覺的看了眼周遭的賓客,將嘴巴湊近馬蒂德的耳朵:“你答應我的事呢?”
馬蒂德一臉享受的低聲呻吟,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質詢。
迪昂又是重重一腳,踩在了馬蒂德的腳背上,狠狠說道:“抱歉,殿下,我的步子又踏錯了!”
馬蒂德抿緊嘴唇,柔聲說道:“你想要的不就是支持我兄長的貴族名單嗎?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曲終,迪昂向後退了一步,脫離了馬蒂德的懷中,朝著仍然意猶未盡的後者,輕輕鞠了一躬,回到使團的位置上。
站在遠處的托德,看向暮西城使團的方向,迪昂坐到了一身盛裝的瑪麗身邊,前者嬌小可人,後者美麗動人,氣質截然不同的二位美人,豔壓群芳,頓時成了整個舞會的焦點。
特裏斯坦拉了拉托德的袖口:“如果你想現在去見使團,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比起那個,有一個人你應該先見見。”
在特裏斯坦的領路下,托德來到教會的坐席,站定在一名鷹隼長相的中年人麵前,對方身上的教袍頓時讓他意識到這個中年人的身份。
“雅各布大人,願主的光芒照亮你我前進之路。”
雅各布看著麵前的這張臉,一時之間驚訝至極:“費利柴爾德,你怎麼會在這?!”
回想起費利柴爾德的記憶碎片,托德擺出了前者招牌式的微笑,含糊其辭的說道:“有些棘手的事情,教宗大人讓我盡快處理……”
雅各布呆了一會兒,隨後輕輕點頭道:“一切以教宗為重。”
稍後,他用著厭惡的眼神看了看特裏斯坦,又對托德說道:“我的人手,你可以盡情使用。”
托德頷首稱謝,離開了諸人。
他先是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看向宴會中被眾人環繞的迪昂和瑪麗,心知此時不是上前攀談的好時機。
剛想抬腳離開,眼角的餘光卻看見了一名費利柴爾德記憶中反複出現過的年輕人。
這位年輕人身材高大,表情剛毅,有著一臉精心打理過的絡腮胡,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和煦的笑容。
這就是辛克萊殿下,應該不會錯了。
托德投去的目光,被感覺敏銳的辛克萊很快察覺到。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相碰。
辛克萊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
他一邊和身旁的貴族談笑風生,一邊用手摸著右耳廓的後方。
托德回憶著從費利柴爾德那裏窺探過的記憶,立馬明白對方這是在要自己去老地方密談。
轉身離開宴會廳,托德憑借著靈魂入侵時得到的模糊記憶,踏入大廳外的灌木叢小道,來到一尊雄獅雕像的後方。
等了差不多十分鍾,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在旁側。
“你回來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
托德看向石像旁的黑色身影,輕輕說道:“古汩港出了點事。”
“出事?”
托德壓低聲線:“南方蠻族叛亂,古汩城被攻占,數以萬計的奴隸被釋放……”
黑影從石像後走了出來,聲音聽上去有些焦急:“那屬於我的那份錢……”
辛克萊殿下的麵孔,出現在托德的麵前,引得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放心,貨物全部出手了。”托德從懷裏掏出一枚銀月,學著費利柴爾德的模樣上下拋投:“錢我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但是船被蠻族搶走了。”
辛克萊的眼神銳利:“古汩城被攻破,船也沒了,那我們接下來的買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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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