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衛城的防守戰,我方大獲全勝!”
哈金斯拿著戰報,小跑著推開國王覲見室虛掩的大門,興奮的叫道。
當他看見房間中不僅僅坐著國王,還站著另一位熟悉的女子時,不禁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托德示意哈金斯將戰報拿過來,粗粗的掃了幾眼,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後退著走出覲見室,哈金斯慢慢關上了房門,凝視著門板好一會兒,他最終才皺著眉頭轉身離開。
托德打開戰報,看到一段話,微笑著對芮契爾說道:“這上麵還提起了你的異種協會。”
芮契爾撥了撥耳邊的碎發,頗感興趣的問道:“上麵是怎麼說的?”
“教會聯軍在開戰前,暗地裏聯絡上了城中的貴族餘孽,打算裏應外合在王宮的山腳下挖出一條隧道,從內部攻下城池。”托德拍了拍戰報,愉悅的說道:“多虧了異種協會,還有白河堡的戈登。他們及時找出了城中的地道,並且抓住了內應。”
芮契爾聳聳肩:“實際上,戰爭隻持續了短短兩天,即便這條地道沒有被發現,王國勝利的結果依然不會改變。”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戰爭進入了僵持,如果有另一隻伏兵,這條地道說不定就會成為一個重大得隱患。”托德拿起筆,在紙張上一邊書寫,一邊說道:“你安排的這些人,理應獲得嘉獎。”
芮契爾走到托德的身邊,握住了對方持筆的手,輕輕說道:“比起那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
托德看著芮契爾,疑惑的問道:“你想問些什麼?”
芮契爾的臉上浮現出猶豫的神色:“你真的想要返回陰影之國?”
托德將手中的筆放下,對著芮契爾點了點頭。
“你應該想過,當暮西城沒有了國王,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麼模樣?”
托德坐直了身體:“一個國家並不是一定要國王來主持一切,當政府的運轉走上了正軌,國王對於國家而言,會類似於一個符號,一種象征。”
芮契爾不解的搖搖頭:“你說的這些我並不明白,一個國家怎麼可能不需要國王?”
托德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關於國體和政體的事情,他和埃摩森討論,或許還能有一些共識,但是和芮契爾談起,對方雖然聰慧,卻很難理解這其中的曲折。
“芮契爾,我簡單點說吧。我是一個凡人,一個有著眾多缺點的凡人。”托德苦笑著說道:“我非常仰慕曆史上那些無所不能、賢明睿智的君主,他們總算能預料到一切,把握住局勢。”
托德指了指自己,無奈的搖搖頭:“但是我自認做不到他們那樣,我有一些愚鈍、有一些懶惰,甚至可能還有一些自卑,在不久的未來,暮西城可能會迎來一場最為殘酷的戰爭,與其身為國王坐守城中,不如前往陰影之國,利用我變身的能力,為這個國家爭取一些勝利的盤麵……”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芮契爾提高了音量:“你現有的成績足以向所有人證明,你是一位偉大的君王。難道,你認為離開之後,僅僅靠著公民自治,就能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嗎?!”
托德眼見無法說服對方,便打開了靈魂空間,將芮契爾帶入了會議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