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瀾洲少女失蹤一案,眾人都不陌生。此事,已經是鬧的天下人盡皆知。短短不過數月,就已經先後有幾十名少女無故失蹤。不僅鬧的瀾洲人心惶惶,連整個黎國百姓,也是議論紛紛。
也正因為如此,穆瑾歡知道朝廷之中,一定會有人負責來管理此事。本來,她沒必要趟這渾水,不過是莫度的一番請求。
既然莫度開口請求,她自然不會拒絕。畢竟,莫度也曾幫了她許多。於情於理,她都要還了這份人情。
再者,能有事情引起莫度的關心,想來也定然不是一件簡單之事。
微微凝眸,她就聽得雲少宸接下來的話。
“這少女失蹤案,已經查了許久,怎奈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寨主可知道這其中的玄妙?”
他皺下眉頭,眼中的不解和疑惑並非裝出來。
趙虎摸了摸下巴,有些為難的歎了歎息,“此事,相當棘手。隻是聽聞,州府大人連月來派多人查了許久,卻也沒有尋獲半分眉頭。城中百姓私下議論,許是遇上采花大盜了。”
“為何斷定是采花大盜?”穆瑾歡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就聽到趙虎繼續道,“失蹤的少女,皆在十六及二十二歲左右。姑娘想一想,都是這樣花容月貌的年紀,倘若不是叫采花大盜擄了,還能是怎樣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穆瑾歡一時答不上話來,想想也是有幾分道理。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若是真是讓采花大盜惦記上了,自然是悲哀一件。
雲少宸看了看一旁的穆瑾歡,隨即又淡淡道,“以穆姑娘的相貌,日後在瀾洲行路時,務必小心為上。畢竟,姑娘的美貌,的確讓人一見難以忘懷。”
“如此,我就先在這裏多謝雲少俠的美譽。對於少女失蹤一案,我想問問寨主,為何您對此事會如此清楚?”
依照穆瑾歡對趙家寨地理位置的大概探究,發現,這趙家寨雖在瀾洲境內,但是距離瀾洲,仍有一段不少的距離。
按照她猜測,趙虎既然不是那種打家劫舍的土匪,則平時應該就留在寨子裏。現如今,他對瀾洲少女失蹤案卻像是十分熟悉。
正當她不解時,就聽到趙虎道,“穆姑娘,你有所不知。當日,我的妹妹,采兒,也險些被那可恨的采花大盜抓了去。”
“哦?竟有此事?還請趙寨主詳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穆瑾歡微微詫異的看了一眼趙采兒,心裏越來越意識到這件失蹤案是個棘手之事。
於她一樣,雲少宸也目不轉睛的看向趙虎,等著他進一步說下去。而旁邊的趙采兒,隻是皺起眉頭,隱隱有些憤怒。
想來也是對當日險些被抓一事耿耿於懷。
趙虎捋了一把胡子,繼而娓娓道來,“那日,我與舍妹去瀾洲城內,住在客棧。當日,也是為了看鳳尾花。不過就在我們準備回來的那一天晚上,我聽見采兒的房間有異常的聲音,聯想到鬧的沸沸揚揚的采花大盜,心裏擔心,便過去看了。然而,我剛打開門,就看見有一個人影從窗外翻身下去了。所幸,采兒隻是昏迷過去了。”
想起那日的境況,趙采兒心中仍覺得十分後怕。不過是去了一趟瀾洲城,險些就被人擄走。
“那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在喝了一杯茶之後,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是有人進了屋子。”
穆瑾歡斂眸,心中思緒千回百轉。按照趙采兒的說法,那采花大盜是在茶水中下了迷藥一類的東西。
想了想,她問道,“趙姑娘在此之前,可記得有什麼奇怪的人進入你的屋子?”
趙采兒想了想,搖搖頭,“沒有。我一向謹慎,天黑後,不會讓任何人進屋子。”
“那這就奇怪了,既然采兒姑娘說在昏迷前沒有讓任何人進屋。那麼,問題就出在那杯茶水之上了?茶水一向是客棧所提供,難道是客棧裏的小廝有問題?”
雲少宸接著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目光微微落在趙采兒的身上,惹得趙采兒臉頰上不自在的飛上兩片紅暈。
穆瑾歡輕輕抿唇不語,將目光落在趙虎的身上,等待他的下文。於她而言,沒有什麼比少女失蹤案的詳細情況更重要。
“若真是小廝,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印象了。那日也算是有驚無險,不過遺憾的是,那采花大盜身手十分敏捷,我根本來不及看清他的容貌。隻不過,從背影看來,似乎是個蒼老的老者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