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穆瑾歡就是把視線放在了那丞相府的管家身上。
“管家,就在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裏,相府的一切都是否安好?”
當下,穆瑾歡強忍著自己心裏的怒火,看向管家的麵容也是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好像隻是隨口一問一般。
這樣的穆瑾歡,偽裝的甚好,便是那向來見慣了人精的管家,也是沒有察覺出穆瑾歡心裏的怒火來。
當下,管家在聽到穆瑾歡的問話後,麵上也是跟著露出一個笑容。
“回小姐,這段時日來,府中一切都還算是正常,並沒有出現那不好的事端,隻是……”
說到這裏,管家的麵上露出了一抹遲疑之色,眼睛裏更是滿滿的掙紮,似乎在心裏做著某些鬥爭。
最後,管家眼中的遲疑又是緩緩消退,隱隱又像是轉變成了一抹淡淡的愧疚。
他的這一神情變化,都是被一直站在旁邊的安連生給看得一清二楚。
隻是,眼下還不了解具體的事情,所以,安連生隻是眼底暗了暗,並沒有開口打斷或者是做出什麼阻止來的事情。
“隻是什麼?”\t
穆瑾歡雖然看不到管家麵上的神色,但是對於他話中的情緒與轉折,卻是可以聽出一二。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定然是有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隻是,或許這管家,根本就不會告訴她。
果不其然,管家在心裏思考良久之後,最終又是恢複了正常,抬頭稍稍看了看穆瑾歡,這才再次開口說道:
“隻是,相爺一直都是想念小姐您,所以,才會有些難眠。”
最後,管家還是選擇了一個穆棱兩可的回答。
看似他回答了穆瑾歡剛剛問出的話,實則,根本就沒有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來。
對於穆霖思念她的話,穆瑾歡並不懷疑。
尤其是,穆瑾歡在聽到穆霖思念她到夜裏難眠的時候,心裏就又是閃過一抹愧疚與自責。
這些時日以來,她一直都是在皇宮中,照看著小皇子和玄瀧,而把她的爺爺給忽略。
很快,穆瑾歡就是陷入了自責之中,根本就沒有了繼續追究的心情。
一旁的安連生,見此眼底的暗色變得更深。
“不知管家可還是有著什麼事瞞著瑾歡?”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安連生開了口,很快就是把穆瑾歡給從自己的傷懷中拉了出來。
是啊,剛剛管家根本就沒有說出她想要聽到的事情,他隻是在巧妙地想要躲避過去她的追問。
顯然,他的回答很成功,她已經完全忘記了繼續追問,而陷入到自己的悲傷與自責當中,要不是安連生突然間的提醒,或許,這件事便是會就此揭過不提。
這樣想著,穆瑾歡看向管家的眼神開始變得銳利了些,甚至隱隱開始施加了一些威嚴。
她沒有想到,向來都是深得她和她的爺爺信任的管家,居然會做出隱瞞她的事情來。
這其中,定然是有著什麼蹊蹺。
“是啊,管家你是否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呢?”
隻是,穆瑾歡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一再追問,雖然使得管家把件事告訴了她,卻是,更加加劇了她心裏的愧疚難受。
當下,管家在聽到穆瑾歡的話後,笑得有些難看地看向穆瑾歡,“哪有,老奴怎麼敢欺瞞小姐呢?還請小姐明察。”
對於穆瑾歡和安連生的再次質問,管家並沒有就此把自己心裏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他的眼睛裏也是有著掙紮,想要一吐為快,可是,他又顧忌著穆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仔細看了看管家的神色,安連生看出管家似乎並沒有加害相府的想法,甚至,隱隱間,好像是在保護著穆瑾歡一般。
心裏好像又是猜測到了什麼,隻是,他到底還是不敢確認自己心裏所想的,所以,當下安連生便又是恢複了沉默,任由著穆瑾歡在那裏逼問著管家。
最終,管家在穆瑾歡的逼問下,不得不把自己最先想要說出口的話給說了出來。
“小姐,這件事,容老奴逾越一句,您應該經常回來看看相爺才是,雖然那皇宮中的小殿下需要您的照顧,但是,那皇宮中也不是沒有了其他人,但是,相爺卻是隻有您這一個親人了。”
說著,管家的眼角開始變得濕潤起來。
這幾日,隻要他一想到,丞相大人一個人待在那屋中,不容許任何人的探視,更是不與任何人接觸,隻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中,在那裏備受煎熬,他的心裏就好像是有刀子在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