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自己這般急著被喚到禦書房是有重要的事情。
可是,等到他來到了禦書房,似乎發現,氣氛著實有些尷尬,陛下因此也像是並沒有說出他本來想要吩咐的事情。
最起碼,安連生自己就是有些一知半解,根本就沒有看清玄瀧的用意。
所以,他不得不出聲詢問穆瑾歡。
可惜,此刻的穆瑾歡,心裏更是好受不到哪裏去,儼然沒有心情理會安連生,更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來給安連生解惑。
當下,她在聽到安連生的問話後,當即就是轉頭看向他,“我怎麼知道?剛剛在禦書房內發生的事情,你不也是在場嗎?對了,若是你想要問一下關於先皇後那時候的事情,我或許還會知道一些,至於其他,抱歉。”
說完後,穆瑾歡便是大步朝著前麵走去。
關於此事,她自己心裏或許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
隻是,她滿心裏都是玄瀧那會兒的表情,有些難受,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安連生。
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極是不妥。
但是,她若是勉強自己繼續和安連生說下去,定然會是不歡而散。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對於穆瑾歡這樣的表現,安連生心裏已是有了一定的認知。
當下,他也沒有生氣或者是有其他的情緒,隻是聳了聳肩,繼而又是跟了上去。
次日,穆瑾歡如往常般給玄業教授課業。
隻是,玄業看起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最後,穆瑾歡實在是忍不住出聲詢問道,“殿下,您是心裏有事嗎?”
這幾日,他一直都是這樣的表現,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孩子該有的表現,穆瑾歡很是疑惑。
玄業聞言,咬了咬下唇,抬頭看向穆瑾歡,眼睛裏有著一抹堅決,他站起身,“太傅,不知你和父皇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昨日,就在那個宮人臨死之前的時候,他前來找過玄業,更是告訴了玄業一些事情。
其中,便是包括了穆瑾歡和玄瀧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普通的君臣關係,而是另有貓膩。
玄業自己並不懂這其中的意思,但是,從那宮人的言語中,他猜測,或許就是類似於他母後和他父皇之間的關係。
對此,玄業有些疑惑。
若是穆瑾歡和他的父皇是那樣的關係,那麼為何不在皇宮裏而是在外麵呢?難道真的是如同那個宮人所言,是因為他的母後嗎?
玄業不得不詢問穆瑾歡。
穆瑾歡在聽到玄業的問話後,心裏就是一驚,當下麵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全然都是被玄業給看在眼裏。
她搖了搖頭,“微臣和陛下之間自然是君臣關係,除此之外,便是再也無他。”
聞言,玄業的眼底黯淡了下去。
而後,他又抬頭看向穆瑾歡,“那麼,太傅你和父皇之間,是否互生情愫?”
穆瑾歡遲疑了。
若是其他人在她的麵前這樣問,她自然會反聲回擊,甚至可以做到麵不改色的否認。
可是,在玄業的麵前她做不到,尤其是看著他那和玄瀧極為相似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睛裏的堅定與認真。
穆瑾歡想要否認的話,便是再也說不出口。
“孤知道了,孤明白了。”
玄業有些失望而失落地看著穆瑾歡,點了點頭,更是向後退了幾步,麵上有著極為明顯的失落,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殿下?”
穆瑾歡有些疑惑,玄業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回應,當下就是出聲喚了他一聲。
隻是,她的呼喚,更加引來了玄業的怒視。
“別叫孤,孤現在不想看見你,太傅,請你離開這裏!”
一邊說著,玄業一邊伸手指著院門口,示意穆瑾歡離開這裏。
他的頭朝著一側扭去,以此來顯示自己不想看到穆瑾歡的態度。
見此,穆瑾歡非但沒有就此離開,反而更是朝著玄業走近了幾步。
她不明白,玄業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把玄業的疾聲厲色給放在心上。
感受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玄業麵上出現了一抹掙紮。
“你不要過來了,請你離開這裏!”
他再次出聲讓穆瑾歡離開。
可惜,穆瑾歡依舊充耳不聞,麵上卻是更加擔憂,腳下的步伐也是變得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