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般的,這一次,玄業在得知了這樣一個訊息後,心裏竟是沒有任何的觸動,沒有他原本以為的嫉妒與害怕。
沒等玄業偷笑多久,他的額頭上就是挨了一下。
“臭小子,你又是在偷樂什麼?”
看著玄業終於恢複了那般活潑的模樣,玄瀧的心裏也很是開心。
他們所做的這一切,都隻是為了玄業能開心,能解除心裏的魔障。
現在看著他終於走出了自己心裏的那個結,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他開心的事情呢?
聞言,玄業在玄瀧的耳朵上輕輕揪了一下,“就不告訴你。”
笑得像是一個偷吃到了燈油的小老鼠一般。
至此之後,玄業又是變回了當初那個出宮回來後的調皮模樣。
他又是開始和族兄弟一起捉弄起了其他太傅,更是把這原本平靜的仿佛是一潭死水的皇宮,給攪得水波四起。
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不好的話來。
要知道,他們可是很久都沒有看見他們的太子殿下露出這樣開心的笑顏了,現在好不容易再次看見了,自然是會好生珍惜,好生謙讓。
再者,他們的太子殿下雖然有些調皮,但是向來都是知道分寸,從來都是不會做出那種令人生厭的事情,這些都隻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罷了。
當然,發生變化的不僅僅是玄業一個人,玄瀧和穆瑾歡之間的氛圍也是發生了變化。
而作為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安連生,最為直觀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眼下,他趁著穆瑾歡看著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終於開口詢問了那日玄瀧交給他的任務。
“瑾歡,關於前些日子太子殿下身邊那個宮人一事,不知道你到底有何見解?”
對於先皇後一事,他隻是有所耳聞,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參與進來,更是不知道,這先皇後背後的勢力範圍。
所以,要是想要把這件事給解決,其中定然是少不了穆瑾歡的幫助。
畢竟,誠如陛下所言,穆瑾歡一直都是有參與進來,並且她還是在其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此刻,穆瑾歡在聽到安連生的問話後,果然看著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回頭看了安連生一眼,“嗯,那件事啊,這可就是說來話長了……”
而後,穆瑾歡便是沒有了下文。
一直等著穆瑾歡繼續說下去的安連生有些著急。
過了片刻,他見著穆瑾歡依舊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架勢,不由得再次出聲詢問道,“然後呢?就隻有說來話長這四個字嗎?之後就沒有之後了嗎?”
安連生的麵上有些愕然。
他顯然沒有想到,穆瑾歡會在恢複正常後,變得這般的促狹,簡直就不像是她往日裏的風格。
就在這一刹那,安連生都要開始懷疑,這穆瑾歡到底是不是被人給掉了包?
他這樣想著,一隻手就是開始朝著穆瑾歡的臉上伸過去。
隻是,在安連生的手還未伸到穆瑾歡下頜的時候,就是被一束極具寒意的視線給阻止。
他順著那抹寒意的目光看去,就是對上了一雙冷若寒星的眼眸。
這是一雙極其熟悉的眼眸,他曾經也是見過這樣的眼眸。
安連生當即就是朝著玄瀧開始下跪行禮,在心裏卻是有些叫苦不迭,感歎自己的命背,竟然會在這裏遇見玄瀧,並且還是在他看似在對穆瑾歡動手的時候遇見玄瀧。
這玄瀧對於穆瑾歡的感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安連生自然最是清楚不過了。
畢竟,他曾經也是因此而被弄去邊疆足足有了近一年的時間,那邊疆的生活可不是很好。
想到曾經在邊疆裏的生活,安連生就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很快,他的視線就又是和另外一個視線相交,視線的主人有著和玄瀧一樣的眼眸,隻是,這個眼眸看起來更加清澈一些罷了。
“見過主子,小主子。”
因這此刻身處在大街上,安連生不好暴露玄瀧他們的身份,隻是模棱兩可地行了禮。
未等玄瀧發話,玄業就像是猴兒一般竄到了安連生的身邊,“太保,你剛剛那是在幹什麼呢?”
說完後,他又是嫌事不夠大的接著又是補充道,“我看見太保你好像是想要摸太傅的臉啊!”
說著,玄業就是一副鄙夷且驚奇地看著安連生,說話的時候,更是刻意朝著玄瀧,儼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果不其然,在玄業的話音剛落後,安連生就是感覺到自己周身變得冷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