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就在穆瑾歡準備出宮回到丞相府的時候,途中竟是被人給擄走。
等到玄瀧等人知道消息的時候,儼然沒有了穆瑾歡的蹤跡,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穆瑾歡。
看著,好像穆瑾歡竟是直接從這人間蒸發了一般。
“丞相大人到底在哪裏?你們查到了沒有?”
玄瀧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侍衛,很是生氣地問道。
他的麵色很是難看,陰沉的好像是能滴下水來一般,一直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指甲隱約間已是把手給戳破,隱隱有些血跡滲出來。
玄瀧感到有些不能控製自己的怒火,他隻要一想到穆瑾歡失蹤,在心裏便是怎麼都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好像要把這全天下都是給毀滅一般。
跪在地上的侍衛一言不發,隻是把頭給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向玄瀧,麵上的神情並不是很好。
顯然,此刻是在極為生氣。
這樣的玄瀧,很是陌生,侍衛們幾乎都沒有見過這般的玄瀧。
他到底是這黎國的君王。
俗話說,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句話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所依據。
為了他們自己的小命,當下還是要盡早把穆瑾歡給找回來。
再者,穆瑾歡是他們黎國的丞相大人,身份更是不一般,和他們的陛下之間的關係,他們也是有目共睹。
所以,若是他們此次並不能把穆瑾歡給找回來,或者是他們的丞相大人出了什麼意外。
那麼,他們已是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以後的下場將會是什麼。
侍衛們不敢有所大意。
可是,這幾日裏,他們已是把這黎國的京都都是給翻了過來,卻是依舊沒有看見丞相大人的身影,甚至,都是沒有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還請陛下息怒。”
最後,侍衛們隻是在那裏安撫著玄瀧,想要玄瀧息怒。
誰知,他們這樣的話,聽在玄瀧的耳中,更是不亞於在高漲他的怒火。
“息怒,就知道讓朕息怒,眼下,丞相大人都是沒有下落,你們讓朕息怒,這叫朕如何能息怒呢?啊?你們說,這叫朕如何息怒?你們的丞相大人,就是在這黎國的京都內,便是沒有了消息,你們叫朕如何息怒?”
玄瀧的情緒很是激動,他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桌子,額頭上的青筋更是暴起。
侍衛們見此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隻是低著頭跪在那裏,不敢再次開口說話,生怕會因此而惹怒玄瀧,而使得自己的腦袋搬家。
看著這些侍衛們,玄瀧又是突然沒有了怒火。
他有些頹廢地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而後就又是揮了揮手。
“罷了,你們都先下去吧,繼續在這京都中尋找,切記不可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玄瀧深信不疑,這帶走穆瑾歡的人,定然是在這黎國的京都之中,肯定沒有走出黎國。
隻是,他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眼下,玄瀧在心裏有幾個懷疑的人。
一則是先皇後餘黨,在先前與薑國的戰事當中,那先皇後的餘黨還存在漏網之魚,所以,此次是在他們放鬆警惕之下,便是把穆瑾歡給擄走,想要以此來報複。
二則是那薑國人,他們因著此次戰事,而懷恨在心,所以,便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把穆瑾歡給擄走。
三則,這是玄瀧最不願意,也是覺得最大可能的一個,那便是燕雲國的雲少卿。
畢竟,先前的時候,雲少卿對於穆瑾歡的意思,顯而易見。
所以,這雲少卿便是這件事當中最大的可疑之人。
可是,玄瀧又是最不願意那個人便是雲少卿。
這樣一來,黎國便是要和燕雲國正麵相交。
黎國剛剛才是結束了和薑國之間的戰爭,若是再次開始和燕雲國之間的戰事,顯然勝算並不是很大。
玄瀧自己也是不想要看到那樣的局麵發生。
有些頭疼地趴在了桌子上,緩緩閉了閉眼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刻,也不知道穆瑾歡到底如何?不知道那人有沒有為難穆瑾歡?
這樣一想,玄瀧又是突然希望,帶著穆瑾歡的人是雲少卿,最起碼,依著雲少卿對於穆瑾歡的感情,是不會做出傷害穆瑾歡的事情來,若是落在了先皇後餘黨或者是那薑國人的手中,穆瑾歡顯然不會完好的回來,定然是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外麵的夜色開始漸漸降臨,月亮在天邊露出一角,看上去就好像是那調皮的孩子在跟人玩捉迷藏一般。
玄瀧看了看月亮,而後又是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