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站在墨兆旁邊,看見這裏從生機勃勃變得百草枯竭的模樣還著實有些心疼,惋惜的再三確認道,“墨公子,你確定這都是若塵的主意?”
墨兆無奈的回答道,“您別問了福伯,這已經是您確認的第十七遍了,這真是主人的意思,說是明日迎接貴客。”
福伯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墨兆根本就不理他了,歎了口氣,又繼續走後院去監督那裏的人。
一夜之間,國師府內大變了模樣,變得死氣沉沉。
夜晚,驛館內
衛中君走了,樾玨別提有多高興,這已經連著兩日都走路帶風的感覺,照顧起子衿,穆錦殊來更加盡心竭力。
子衿現在已經能夠下床活動,這幾日赫清風的靈藥起了大作用,臉色也恢複的還不錯。
瀟雲帶回穆逡景後,赫清風那晚給他診脈,摸上他右手時才發現,穆逡景拿刀的右手被挑斷了經絡,再也不能拿劍,武功也被廢了大半。
穆逡景這些天一直意誌消沉,處在半夢半醒狀態裏麵,叫他倒是能夠應上一聲,可若是問他如何受傷的,他卻沒有了回聲。
奚炳塘要後日才歸,穆錦殊沒有鶴蓮草,她的七經八脈不得續上也一直未醒。
赫清風正在前院石桌上一邊翻閱醫術,一邊研究他的新藥配方。
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擺滿了石桌,赫清風一隻手正在用搗藥杵將白殘花搗碎,一隻手又捏著醫書,將那一頁看了兩三遍。
手搗累了,又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著一節鷹不泊輕皺著眉頭,碎碎念起來:鷹不泊有活血祛瘀,跌打挫傷之功效,穆姑娘昏迷時還在嘔血,若加上白殘花肯定有效,但她又太過虛弱,虛不受補,白殘花又性子極烈,服下又容易損耗她真元,真是傷腦筋。
瀟雲走到前院看見赫清風正在研究新藥方,偷偷摸摸的跑到赫清風身後,朝他左肩拍去,待赫清風朝左邊看來時,她又悄悄來到了右邊,赫清風不以為意的轉頭就見一張臉出現在自己麵前,嚇得直接丟掉了手中的藥材。
“你幹什麼!要死啊你!”赫清風被這樣一嚇唬,腦海中出現的靈感全部消失了。
瀟雲見赫清風被嚇著了,笑嘻嘻的坐在赫清風旁邊道,“你還在研究呢,這麼晚了就你眼神夠好,也不怕把藥給放錯了。”
赫清風歎了一口氣,剛剛多好的精神,現在立馬就焉了,喪氣的看著桌上的藥材說,“瀟雲,我以前就聽說北央沒什麼藥材,我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真是這麼稀少,我們那裏很常見的一些藥草,他們這兒居然當成是名貴藥材,我帶來的藥材已經用完了,在這裏也買不到,真是慪火得很。”
赫清風說完話,沒精神的轉頭見瀟雲一直捧著個茶杯在喝水,伸著脖子一看,但又未見茶水有變少。
靈機一動,又繼續在瀟雲麵前裝模作樣的撒嬌道,“瀟雲~你知道一個醫者見了受傷生病的人,自己卻有心無力,這是什麼滋味嗎?這可是心如刀絞般難受啊~”
“你居然有如此覺悟,要是赫老頭兒見你你說這話,定會摸著胡子說,”瀟雲聽見赫清風說這些話,把臉湊很近的看著赫清風,也似模似樣的配合他,學著赫玉的儀態,假裝摸著胡子道,“老夫甚是欣慰!”
瀟雲本就知道赫清風剛才言語完全就是在裝怪,互相逗弄一番,瀟雲心情都要愉快很多。
赫清風見瀟雲又拿赫玉說事,撒嬌似的生氣大聲喊到她名字,“瀟雲!”
“幹嘛!”
赫清風見瀟雲也大聲說話,立馬就慫了,笑嘻嘻的朝瀟雲說道,“瀟雲~你有什麼辦法嗎?這鷹不泊不夠了,在哪裏可以弄到啊?”
瀟雲嘴角一勾,心想,你剛剛吼我,我不得報複一下。
瀟雲看著赫清風,漫不經心的說,“你求我啊。”
“我求你。”瀟雲話音剛落,赫清風就一臉苦像的接了話。
瀟雲轉頭看赫清風著實搞笑,居然如此沒有骨氣,收了玩笑似的話語,一臉正經的朝赫清風說道,“好了,明日晚上,我帶你去尋。”
赫清風驚喜的說道,“說話算話?”
“算話,我何時騙過你。”
“就知道你有辦法!哈哈。”
瀟雲看著赫清風高興的這模樣,就覺得像個小孩子似的,“好啦,快這裏收拾了,半夜不睡覺在這裏挑燈夜戰,明晚記得找我,定讓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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