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一直沒有搭理那一堆人,自己一個人麵無表情的站在前方,思考著問題,按理說,他們已經到慶陽城內半個時辰有餘,城主早就應該出麵迎接或是征問了,今日張若塵來到此地城主卻遲遲沒有動靜,著實令人心焦。
墨兆一人也觀察了周圍環境許久,朝張若塵疑惑道,“主人,這裏好似一座荒城。”
過了一會兒,張若塵接話道,“這裏可不荒,而且還有人,又或許還不止是人......”
一行人慢慢在大街上行走,樾玨一直跟在赫清風身後,赫清風做什麼動作,她偷摸的跟著做動作。
穆錦殊自己本就剛剛經曆喪父之痛,但看見根本沒人搭理烏壬次麥娜鳳,拋卻其餘心思,便自己跟上去陪著她一起走,免得她一人尷尬。
奚炳塘一直都是一副表情,瀟雲告訴他一定要照顧好穆錦殊,他就一直跟著穆錦殊,把劍抱在懷裏,關注著她所有動向。
瀟雲放慢了腳步,一直在最後背著身子,倒退著走路,手裏一直不停的撫摸著那枚玉佩。
瀟雲聰明伶俐,並且也是這裏的人中,身手可以馬馬虎虎和張若塵匹敵的人,張若塵想完事情轉身本想找找瀟雲的身影,見瀟雲已經掉出隊伍一大截,便停下等待。
張若塵穿著一身玄色束袖衣袍,好似和瀟雲的白色束袖成了情侶裝一般。
天空突然飛起了小雨,一群人已經找了一個屋簷避雨,瀟雲還一臉享受的仰著頭用臉接著掉下的雨水,張若塵站定在道路的中間,瀟雲倒退著走路一下子就撞在了張若塵身上。
瀟雲嚇得自然反應的退後轉回身子,又一次和張若塵接觸到,臉上直接浮了紅暈,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對......對不起。”
張若塵頷首看著眼前的人,麵無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帶著一群人過來,路上已經耽誤多長時間了?現在你不照顧好他們,你還有心思一個人走在最後拖拖拉拉。”
張若塵這說話的口氣,其實還在生之前在國師府內,瀟雲居然因為烏壬次麥娜鳳要來,她才過來的氣,自己十分不明事理,現在還凶起了瀟雲。
瀟雲聽見張若塵說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在責怪自己,瀟雲明明就沒有得罪他,雖說二人在路上一直無話,但之前一次在某個鎮的後山給江淩傳訊時,無意見張若塵也和墨兆在後山抓魚也玩兒很高興,憑什麼要把錯放在她的身上。
瀟雲還在生氣張若塵留烏壬次麥娜鳳住在他家而氣惱,剛剛張若塵又訓他,使得心裏更加不好受。
瀟雲瞬間沒了剛才的羞澀,朝張若塵生氣道,“你凶什麼凶!那你要是覺得他們累贅,你就帶著你的嬌嬌女走啊!我的人,我管的好得很!”
那邊躲雨的人聽見二人爭吵,立馬就圍了過來,樾玨皺眉道,“瀟雲姐姐,他欺負你了嗎?”
瀟雲怔怔的看著張若塵,張若塵也一口氣沒有下去,沒有帶一絲情感的對墨兆和烏壬次麥娜鳳說道,“我們走。”
氣氛極其尷尬,墨兆和烏壬次麥娜鳳也不好再說什麼,跟著便也離開了,墨兆小心的朝張若塵試探性的問道,“主人,這就不管他們了?若是瀟姑娘走了怎麼辦?”
張若塵怔了一下,將墨兆的話噎回去道,“走了更好!若是你想去跟著他們,隨時都可以去。”
墨兆乖乖閉了嘴,不在多說什麼,烏壬次麥娜鳳也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瀟雲對著張若塵的背景冷哼一聲,不想和他走同一條路線,張若塵走西方,那她就朝西南方而去,不遇見最好不過。
這是莫名其妙的吵鬧,是瀟雲和張若塵第一次吵架。
瀟雲一行人已經朝西南方走了一段路程,終於功夫不負有心,在山路邊上看見了一小小的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