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波光粼粼的湖麵被月色照耀得格外好看,二人下了湖水,張若塵一直將瀟雲的的手牢牢的抓在掌心,慢慢的朝湖底那個漩渦而去......
在湖內幾經波折,瀟雲和張若塵兩人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又憑空出現在了一個小湖上,二人狼狽的站起身子,站在那空無一物的湖麵之上。
瀟雲和張若塵兩人,如同一對神仙眷侶,這湖麵也沒有地方可以歇腳,周圍一片漆黑,周圍連一條小船都沒有。
張若塵和瀟雲兩人現在本就身體虛弱,尤其是瀟雲,也不能一直這樣耗著法力憑空站在湖麵上。
張若塵想了想柔聲對瀟雲說道:
“瀟雲,你在這裏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瀟雲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張若塵的話,然後回答張若塵道:“若塵,你去吧!我沒事的,這裏很安全。我又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弱女子,你小心些。”
張若塵聽了瀟雲的話,嘴角帶著笑容,踏著水麵飛起,一下子來到湖邊。
張若塵挑選了一個大樹,彈指間一揮間,就把那顆大樹砍了下來,又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這樹,憑空造出了一條木筏來,輕鬆的將木筏送入水中,轉頭笑著看著瀟雲。
張若塵縱身一躍跳到木筏上,隨著水麵的波浪慢慢的朝瀟雲行去,瀟雲遠遠的忘著那人,在她的眼中,張若塵就算是落魄不堪,也是那麼的帥氣迷人,此生能遇見張若塵也是幸運。
瀟雲這麼想,張若塵何嚐不是?
這也許就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瀟雲和張若塵兩人注定有緣。
張若塵行著一葉扁舟離瀟雲隻有不到一丈遠的距離,便朝她說道,“我們今天隻能泛舟湖上,這裏也沒有什麼好地方休息,所以要委屈些了,或許明早就能行出這裏。”
瀟雲雖說精疲力盡,但張若塵在她身邊,她仿佛就有了支柱一般,不覺得累了。
瀟雲也縱身一躍,飛身上了那木筏之上,開玩笑般的說道,“堂堂北央國的國師都不怕,我怕什麼。”
瀟雲雖嘴上這麼說,可心裏麵卻是想的不一樣,那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便是有你張若塵在的地方,哪裏都是安全且也不覺得委屈。
瀟雲和張若塵站久了,又坐在木筏之上,不知覺得間兩個肩頭竟然靠在了一起,難得能獨處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任由那木筏在湖裏隨著水波蕩漾。
這一晚上,瀟雲和張若塵兩人聊了很多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
隻是那夜色,越加深沉……
木筏不知帶著瀟雲和張若塵行了多遠,這湖也像無止境一般看不到頭,夜色漸濃,湖南麵竟然升起了薄薄的霧氣,然後越變越濃。
不過多時,瀟雲感覺自己突然昏昏沉沉的覺得越來越疲倦,哈欠也打個不停,身上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她又不敢向張若塵明說,免得惹他擔心,瀟雲隻能假意睡覺不讓張若塵察覺異常。
瀟雲盤腿打坐間,兩三次都已經坐不住快要朝旁邊倒去,張若塵眼疾手快的將瀟雲給扶住了,用溫柔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靠我身上吧,這裏這麼冷,就當取暖。”
瀟雲混迷迷糊糊間聽了張若塵的話,竟半睜著眼睛朝他癡癡一笑,將身體蠕動到張若塵的腿部,非常自覺的就將他的腿當做了枕頭,就這樣瀟雲就如同一個仙子一般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若塵抬頭忘了忘月色,長籲了一口氣,又低著頭看著瀟雲傾國傾城的麵容,將她掉落在臉上的碎發撈到了耳後。
看著瀟雲的麵容,張若塵也睡不著,周圍霧氣越來越濃,濃到看不清前方有什麼東西,張若塵仿佛想起了前程往事一般,心思被拉向了遠方......張若塵不禁心裏感慨,要是能拋開外麵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要是沒有虛皇道君,要是沒有幾千年前的禍亂,要是你當年哪怕信我一次,就一次......我或許都不會感覺像現在這般,既怕你有一天真的蘇醒,還怕你更加恨我......
夜微涼,風依舊吹……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而過,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張若塵感覺自己的眼皮不慢慢的變重了,過了一會兒,霧氣又加重了幾分。
張若塵一直緊繃著身體需要觀察周圍環境,可他的腦袋變得越來越重,抵擋不住困意,雖然身體和法力慢慢的恢複,可張若塵完全抵擋不住困意,終於,他發現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周圍的霧氣能使人至幻昏睡!
可要想辦法臨時補救已經來不及了,張若塵的眼皮漸漸不受控製向下垂去,不過多時,張若塵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