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樹梅伸開雙臂,擋著兒子,嘶聲乞求:“這事跟他沒關係,求你放他走吧。”
“走什麼走?父債子還,天經地義。老丁不在有小丁。”金老三咬牙威脅,繼續逼近。
池樹梅滿眼恐懼,連連搖頭:“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媽,沒事的,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我也根本不怕他們。”丁馳自然明白母親心思,但他不會走,他就是回來處理事情的。
把母親和妹妹扯到身後,丁馳轉向金老三,“什麼叫父債子還?我爸根本就不欠你們的。”
“放屁。小兔崽子,這是什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金老三一把抓起茶幾上紙張,“嘩嘩”抖著。
丁馳並未伸手去接,而是冷哼一聲:“金老三,你也好好看看,那是別人跟你借的,我爸隻不過是擔保人。”
金老三不由得一楞:這小子見過這張紙?
池樹梅也楞了一下,不明白兒子怎麼會知道這事。為了不影響他高考,家裏可是一直瞞著的。
丁馳當然知道了,他有前世記憶的,知道的清清楚楚。即使在前世的時候,他也偶然聽到過隻言片語,否則也不至於成績一落千丈。
楞過之後,金老三冷冷一笑:“小崽子,玩文字遊戲沒用。你看好了,當時丁守誠確實是擔保,但借款協議上麵寫的明明白白,找不到原主就找但保人。”
“那你們找‘人精’去呀。”池樹梅插了一嘴。
“不是沒找,是任景早就撓丫子了,老婆孩子跑的一個不剩。要是再晚來一步,丁守誠肯定也把你們接走了。”停了一下,金老三繼續說:“在之前的時候,我們也找到過任景,那時候丁守誠已經與任景合夥做生意,任景說是把錢都用到了合作生意上。無論從哪點來講,找丁守誠都是正找。”
丁馳沉聲道:“金老三,擔保協議可是有各方簽字,每個人的權責標的清清楚楚。其中對於‘找不到債務人’有明確界定,並不是你一句話就能代替的,必須要走法律程序認定。還有,隻憑任景一說,就認定錢花到了合夥生意上,這完全就是空口無憑。有我爸的文字確認嗎?”
聽到對方說辭,金老三臉現詫異,疑惑的問:“你真是丁守誠兒子,就是那個高中生?”
丁馳不屑於回答,而是直接道:“話已說清,你們走吧,該找誰找誰去。”
“哦,好。”應了一聲,金老三忽的怒道,“憑什麼?就憑你一番小把戲?告訴你,隻要丁守誠不回來,我們就守在這,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對,我們就不走了。”
“想忽悠我們,你特麼的還嫩。”
“再不行就把那娘倆都辦了。”
那幾個家夥跟著叫囂。
“你們真不走?”問過之後,丁馳扯上母親和妹妹,“那我們走。”
“不行,你們必須在這。”金老三斷然拒絕。
丁馳其實並未移動步子,而是平靜的說:“非法限製他人人身自由,就是非法拘禁罪,根據《刑法》要判刑的。”
“放屁,我們這是……”話到半截,金老三換了說辭,“找不到丁守誠,我們就找他一家老小,你們到哪我們到哪,有你們吃的就不能餓著我們。再說了,就是警察出麵,這欠債也得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