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懟的四董事和三記者啞口無言後,丁馳並未揪著不放,而是又繼續邀請大家就餐。
審判長在推脫、謙辭了一番後,見丁馳很是誠心,便應承了下來。
丁馳等人充分盡到了地主之宜,整個晚宴都非常熱情,菜品更是極度豐盛,酒桌上也再未提官司的事。他們既對諸位法官禮遇有加,也沒有慢待其他人等,丁馳還為“說話有欠考慮”而特意賠了罪。
拱都中院的人對丁馳很是佩服,讚賞有加。
姚董事等人則是尷尬無比,也更忌憚這個年輕人。
晚宴一直到很晚才結束,但審判長堅持要走,丁馳也就沒有強留。在受到丁馳一番感謝和邀請後,帶著丁馳備下的土特產,拱都來的一行人連夜返程了。
丁馳睡了個踏實的好覺,第二天很晚才起來,整個人神清氣爽,心情頗佳。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拱都電子董事長田曉鋼卻非常惱火,下午再次把姚、馬、呂、牛四董事叫到了辦公室。
“怎麼回事?怎麼幹的?你們要幹什麼?”田曉鋼上來便是連聲質問。
見三個大長臉都低頭不語,姚董事隻得接了話:“董事長,肯定是他們搗鬼了,當初明明是馬董事、牛董事親自放的定位儀,他倆非常肯定。之後定位儀也絕對動了,我們都是從後台設備上親眼所見的。”
田曉鋼冷哼道:“肯定?絕對?可我剛剛看過錄像,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在他倆貼過封條後,那個屋子再沒進過任何人,設備也沒出過那個屋子,這怎麼解釋?”
“這……這,老馬、老牛,怎麼回事?”姚董事支吾兩聲後,把球踢給馬、牛二人。
馬、牛二人自是不去接茬,今天就準備一直“裝死狗”了。
“當初口口聲聲說人家用了機子,不但大肆擴散不實消息,還非要鼓動公司起訴。現在好了,所有證據都顯示,我們就是誣告,法律和經濟責任是跑不掉了,臉也丟的精光。說吧,怎麼辦,怎麼辦?”田曉鋼點指四人,連連追問。
對方手指眼窩喝問,而那三個廢物腦袋幾乎紮到褲襠裏,姚董事隻得硬著頭皮說:“丁馳他們絕對是搗鬼了,隻是我們現在還抓不到他們把柄。董事長您和中院龔院長關係好,他都讓您看錄像了,您要請他幫忙他肯定……”
“你說什麼,讓龔院長徇私枉法?怎麼想的,龔院長能答應嗎?我能做這樣的事嗎?”田曉鋼厲聲打斷,隨即又道,“我問你們,馳名電子的工作函是怎麼回事?”
“是老馬在上麵簽的字,我也是昨天才聽人家說起,之前丁點不知。”這次姚董事可是推的理直氣壯。
馬董事現在也豁出來了,無論別人說什麼,他也不接茬,即使被董事長點到,也要繼續裝孫子。
田曉鋼隻是冷冷瞪了馬董事一眼,並未就此追問,而是又道:“我是說,馳名電子寄來的工作函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沒有見到?”
“刷”,馬、牛二人立即抬起頭來,目光投在另一長臉身上。
“我那幾天專門等著來件,直接在樓下拿走的。”呂董事紅著臉,結巴道,然後猛的一指,“是她,她指使我幹的。”
“你,你他……”姚董事剛罵了兩個字,可是注意到田曉鋼眼中的怒火,隻得裝可憐的說,“董事長,我錯了,當時也沒想到這麼嚴重,隻想著咱們勝券在握,想著讓您少為他們生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