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我?”我呆愣愣地朝他眨眨眼,說的好像我們的緣分千年之前就注定了一樣。
“沒錯。”他環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啄了一口,“這是我們千年前定下的緣分,你不可以躲,也躲不掉。”
暗暗送了他幾個白眼,我覺得坦然接受也不錯。畢竟我這麼個活死人,恐怕也隻有他敢要我了。
“對了,你說的大學,是不是人很多,也很雜的地方?”
“嗯,沒錯啊。”我點頭,看來這家夥也不那麼老土。
他卻劍眉微蹙,把我按在床上:“不行,那種地方太危險,為夫決定教你些護身的法子。”
說著不等我反應就壓上來,薄唇已經將我的口吃進去。
我扭著身子,他含糊不清地告誡我別亂動,跟著就快速將我衣服都解開。
雖然我已經承認他是我的夫君,不過開著燈就這麼激情,我暗自感歎,是不是和所有書上的鬼夫一樣,這家夥也是個泰迪。
李淺的手指冰涼,從我身上劃過,帶起我一絲輕微的戰栗。待到肚臍的時候,我以為他會繼續往下,誰知他悶哼一聲,然後在我身上畫起圖來。
“怎麼?”我微微起了身子,他的指尖不知何時竟然出了血,而我的肚臍周圍,被他畫了不少看不懂的符文。
“為夫修煉了千年的精血,在你身上畫些護符,那些邪祟就不敢傷你了。”他最後一筆畫完,抬起手來,我感到腹部好熱,卻很舒服,很快那些用血畫的符文就隱去不見了。
我抬眼看他,他卻將我上身的衣服褪了個幹淨,指尖直抵我胸口。
“李淺……”
我麵上有些灼燒,他卻眼底一片清明:“為夫知道,你沒有心跳和呼吸,這十八年來,受盡了世人的白眼。”
說著他又從指尖逼出精血,在我胸口描畫起來:“為夫以法術送你一顆心髒,雖然你胸腔還是空的,但是在旁人眼裏,你已經不是異類了。”
他的手指冰涼,血也是冷的,隻是我心口火熱,眼底也濕潤起來。他是個細心的男人,懂得我十八年來所受的委屈,有了心跳,我看起來就不會那麼奇怪了,他真好!
“噗通、噗通”十八年來,我第一次聽到自己胸腔裏有這種帶著節奏感的聲音,竟然這麼好聽!
“李淺……”我看著他的臉,忍不住撲上去摟緊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肆意地哭起來。
於情愛,我並不懂。
但是我卻從李淺身上感覺到情意。不同於奶奶對我的親情和關懷,他這種是愛吧?跨越了千年的緣分,等待了千年的愛情,聽起來那麼浪漫,但願我能夠一直擁有。
李淺很溫柔,他似乎十分懂得如何討好女孩子。我在與他的歡愉中睡過去,甚至忘了問他,什麼時候幫助沈芳菲討還公道。
第二天一早,我拎著行李出門,我爸一早就去了單位,是我媽送我的。
我要把家裏鑰匙還給她,被她拒絕了,可能覺得到底我們是母女倆,而我也似乎沒那麼可怕。
“月半……”臨上車前,她叫住我,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到了大學,和同學一個宿舍,要注意和她們搞好關係。”
“我知道了,媽。”我頭一次發現,她竟然這麼嘮叨的。
“……那個,你喜歡睡覺說夢話,提前和她們打好招呼,免得人家不喜歡。”她憋了好久,才說出來。
“啊?”我先是一愣,隨即老臉一紅反應過來,敢情我和李淺在房間裏說話,被她當做了囈語。也對,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家夥的存在,被誤會也很正常。
“我會注意的,謝謝媽。”尷尬地扭過頭,我急匆匆上了車,司機師傅問明了去處,便一溜煙開走了。
李淺出現在我旁邊,執起我的手,眼底滿是淺笑。
我紅著臉,低著頭,十分不好意思。
車開了一會兒,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抬起頭來看窗外。
我記得,我就讀的大學應該在市區裏麵,怎麼這看起來那麼荒涼?
外頭漸漸起了霧,在這個季節絕對不可能的!
我心中一緊,李淺已經一副警戒的樣子,看來我又遇到了事情。
“師傅,這條路好像不太對……”我試探性地開口,卻發現他有些不對勁。
我湊過去,想看他的樣子,卻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再仔細看,司機已經臉色煞白,脖子被割開,血染了半邊身子,早就死了。
“月兒,小心!”
李淺的聲音傳來,我猛一抬頭,車子卻刹不住,朝一棵大樹徑直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