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一看就是個重量級人物,才爬了幾層樓梯就喘得要命,看見我和師父在門口,趕緊抬起手來:“哎……這裏可是‘天師道事務所’?”
剛才還說新社會沒有人信這些,這不就有人找來了?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由我朝他淡淡一笑:“這位先生,這裏正是天師道事務所,這位是我師父張天師,有什麼事,咱們裏麵談。”
他笑嘻嘻地點頭進去,趙宗濤給他讓到座位上,花喃風情萬種地遞了茶,我跟著師父,看他有什麼需求。
結果,這家夥隻是來給自己剛出生的兒子起名的,還說這國家政策好了,他早就想和媳婦生個二胎,一直沒機會雲雲……
我看見師父臉上的喜氣沒澆了個幹淨,也暗暗翻了個白眼,踱步到窗戶邊。
趁著師父在那接待中年大叔,我無聊地順著窗戶朝下麵看,不經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
趙峰,他怎麼在這?!
“喃姐,我出去一下!”隻留下一句話,我便匆匆下樓。
看見趙峰的位置在樓的另一麵,我下樓以後必須要繞過去。在我用了天魁鬥步到達那裏的時候,他又不見了。
這地方左右兩邊是筆直的馬路,我看來看去都沒有發現人影,心裏不禁開始盤算:從我看到他到下樓、繞路,最多也就一分多鍾的時間。一個人正常的步速大約是一小時8-10公裏,這樣推算的話,他走出去不會超過300米。而人眼一般在500米以外才會隻看到景物模糊的影像,這樣說的話,要麼是他走得太快,要麼就是他在中途去了別的地方。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去繼續尋找,泠熙的聲音從上麵傳來:“小七月,你在那幹嘛?”
他剛好穿了一件羊毛背心,裏麵的襯衫露出幹淨整齊的領子,午後的陽光下顯得很是溫暖又帶了點兒朝氣。
“啊,沒事兒,我就是來看看。”被他這麼一打斷,我估計也追不上了,索性上樓,正好碰見泠熙送一個穿著時尚的姑娘出來。
“小七月,你來得正好,過來。”他招呼我過去,我瞥見那姑娘看我的樣子帶了一絲醋意。
“顧小姐,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最疼愛的女人,我的小七月。”泠熙說完,故意親密地摟著我肩膀,往自己懷裏帶了帶,“你和我隻是谘詢者和被谘詢者的關係,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那位顧小姐聽了,眼圈兒紅紅的,看著我的眼神更是不善,卻還是高昂著頭:“泠熙老師,我不會放棄的,你別以為找了一個熟人陪你演戲,我就會知難而退,你不答應的話,我就一直纏著你,再不答應你們這事務所也不用開了。”
她說完又冷冷地看向我:“我不管你是他的誰,這個男人最終隻能屬於我!”
我一臉懵逼地目送她踩著高跟鞋下樓,好半天才僵硬地扭過頭看向他:“泠熙老哥,這你從哪兒招惹的爛桃花?”
他一臉苦笑:“一個有點兒背景的女人,之前受了情傷一直自閉,我把她救過來卻被她給纏上了,非說我是最適合她的男人。”
頓了頓,他又垂眸:“其實,我來這裏一方麵是考慮照顧你,另一方麵,就是她實在是纏得太緊了。”
我聽後聳了聳肩:“我看躲桃花才是真的吧?”
他不置可否:“對了,你晚上要是沒什麼事,我們一起回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