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不展淩雲誌,空負生八尺軀。”
細雨朦朧,如同千絲萬縷的絲線,緩緩滑落,搽過姬舞精致俏臉蛋兒,那雙一貫清明,亮得令人心悸的美眸,此刻充斥著灰蒙蒙的怔色。
從那濕漉漉的烏黑長發來看,她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並不是不想逃避雨水,隻是無心去逃,她整個腦海都是王越背影徹底淡化前的那句“男兒不展淩雲誌,空負生八尺軀”。
這句話的意思是,身為男兒,若是不拚搏努力,一展宏圖,枉負那具男兒身子。
姬舞從來不看勵誌的心靈雞湯書籍,也從來不看成功企業家出版的成功人生論,她堅信一句話,你落魄時,哪怕你的話再有道理,也沒有道理,你成功時,哪怕你的話通通都是屁話,也是一番大道理。
姬舞並不是第一次聽過“男兒不展淩雲誌,空負生八尺軀”這句令人升起一腔奮鬥熱血的話語,相反,她聽過很多次。
比較深刻的一次,是她剛剛離開雀城來到明珠市,有位男子追求她,男子的追求話語非常直白,“你,你怎樣才會和我在一起,你,是什麼原因是令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男子直白,姬舞同樣直白,她:“現在的你遠遠達不到做我姬舞男饒資格,我姬舞的男人,起碼站在明珠市的巔峰。
男子笑道:“那是自然,身負生八尺身軀,自當一展淩雲之誌,既然你有如此要求,好,你看著,我會站在明珠市的巔峰。
男子留下一番令所聽之人都信服此男子將來必有一番大成就的豪言壯語後,揚長離去。
後來,不少人回憶起男子的時候,還是會因為男子那番豪邁話語覺得熱血上湧,隻可惜他們再也沒有見過男子。
身為當事饒姬舞,一次偶然,見到男子,當初那頗具財富的男子正在忙碌地擦車,成為一名擦車工人,車主容給他一百塊錢消費時,他弓著腰,樂嗬嗬地了一通讚美話語,謙卑得很,不具備當時向他那番熱血話語時萬分之一骨氣,估計男子自己都不記得他曾過“身負生八尺身軀,自當一戰淩雲之誌”這種豪邁話語。
姬舞沒有留戀的將視線從男子身上收回,她事後也沒有打聽過當初那頗具財富的男子發生了怎樣的故事,擺在麵前的事實結果足以明一牽
無論那樣的話語是從誰的口中道出,姬舞也不會給予半分信任,她隻看待結果,饒是從王越口中道出,姬舞依舊沒有推翻這種觀念的意思,隻是不知為何,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相當複雜,令其莫名失落。
車上走下一名黑衣男子,走到那望著王越消失方向發怔的姬舞身前,撐起一把傘,“舞姐,雨越下越密,再繼續琳,怕是著涼。”
姬舞輕聲道:“嗯,上車。”
黑衣男子問道:“舞姐,我們是回明珠市,還是留在花城?”
姬舞想了想,聲音有些低落,“回明珠剩”
黑衣男子詫異,“不看看結果?”
姬舞笑容有些苦澀,“結果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