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個有娘生沒爹教的雜種,恁,恁再一遍?”要女饒戰鬥力就是強,蘊尉跟蘊大柱掰扯了好幾句都沒有人露頭,這女人一嗓子就把周邊正在家吃飯的都給嚎出來了。
“我是,幹爹幹娘要來家裏住,我就不再勞累大伯,大伯娘照顧我了。本來該留大伯和大伯娘多住些日子,可是伯娘也知道,家裏地方有限實在住不開這麼些人……”蘊尉立刻變臉,一臉無辜地看著屋門口的人。
“你這是卸磨殺驢啊,眾位鄰裏給評評理啊!俺們兩口子又花錢又出力,伺候他吃,伺候他喝,認了幹親就回來要攆俺們出門啊~~!”蘊秦槐花噗通就坐在地上開始哭,“叔啊,你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生了這麼個白眼狼!”
“伯娘,嚎就嚎,不該叫的別叫,心我爹聽到你叫他今晚上就來跟你談談你是怎麼伺候他兒的!”聽到蘊秦槐花還有臉喊原身的爹,蘊尉臉就拉了下來。
“俺們怎麼伺候恁的啊?恁,俺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喝!”蘊秦槐花在這方麵還是很理直氣壯的。
“吃的也好,喝的也好,你們不吃的也給我吃啊!”蘊尉冷笑兩聲,“大伯娘沒忘了,我爹娘頭七還沒過,我就差點病死吧?”
蘊秦槐花臉色驟然一邊,還是咬著牙道:“那是恁身子弱,傷心太過的事兒,跟俺們有啥關係!”
“哼哼,我信了,你我爹他信麼?”蘊尉聲音很輕,眼神很飄地掃了一眼院子,仿佛院子裏真的有什麼東西一樣。
蘊秦槐花臉色變得煞白,“恁,恁嚇唬我,恁,恁就是白眼狼……”
“夠了!還不夠丟人,是不是!”蘊老九黑著臉從人群裏站出來,“從哪來滾回哪去!”
“九叔,你看看都這麼個時候了……”蘊大柱訕笑著跟蘊老九求情,“再,也讓俺們收拾收拾東西。”
到底是都是姓蘊的,這時候把人攆出去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被人笑話,盡管現在也少不了被人笑話,能少笑話兩句還是少兩句的好。蘊老九沉著臉看向蘊尉,“尉娃子,你怎麼?”
“也行,該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別我這個當侄兒的貪你們的東西。”蘊尉轉身對蘊老九,“爺爺,你看,我家就兩間房能住人,今兒這麼些人住不下啊,能不能讓我幹爹幹娘今晚到你家湊合一晚?”
言下之意,我給你麵子讓人住下了,我幹爹幹娘你看著給安排吧!
蘊老九點點頭,同意了蘊尉的要求。“今晚你們就在我家吃吧,讓你奶奶多做倆菜。”
蘊尉想了想,就同意了。蘊老九雖然有些私心,但是還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現在還不用跟他翻臉,因此常走動也沒什麼不好,便領著幹爹幹娘和秋寒嶼去了蘊老九家。
秋寒嶼走在最後,要出門前他忽然頓住,回身對著蘊大柱夫婦:“藥不能停!”
“噗咳咳……”走在前麵的蘊尉腳下一絆,被口水嗆個正著。
“你這娃兒想什麼呢?走平路也能絆一跤!”幹娘王薑氏虎著臉數落他。
“沒事兒,沒事兒,剛剛有點走神……”蘊尉好容易安撫了王薑氏,錯後一步走到秋寒嶼身邊,嘴長了幾長,末晾:“何棄療?涼王破?”